緣淺雪微微側首,竹窗外祭堂外的天空中,此時赫然飄著星星點點的雪花。
“難道…上天也會垂憐我一個凡人女子嗎?”緣淺雪痴痴的想著。
若是平時,她一定會馬上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憂雲山上的寒冷,早已被山前的上古奇陣會聚到外面的天山山脈中,下雪這種事情,是很難出現的。
只是,此刻的緣淺雪目光飄渺恍惚,絕美的臉上一痴迷,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第二章 淺淺的雪'2'
“我們到了。”看著一丈將整個祭堂圍在一個“泡”裡的銀白色透明薄膜,秦晗月頭也不轉的對側後方的梁易說道。
對憂雲門諸人來說,離掌門人越近,心情就越難平靜。呆會兒這個口口聲聲謊稱“是友非敵”的光頭妖人,多半會*掌門人說出那位煉器宗師的下落,而掌門想必絕不會妥協。那麼,眾人將面臨的,無疑是一場惡戰眾人在透明薄膜外靜滯半晌……
“我們合力把屏障破掉吧,我相信掌門人能理解我們的打擾。”說話的是那個讓梁易記憶深刻的灰衫老者。
語畢,落葉首座忽然輕“咦”一聲,“掌門人她,這是在做什麼?”
他不解的看著屏障內掌門人細細注視著自己的手指,指尖似乎還有什麼晶瑩的東西。
這時,老者臉上忽然傳來一抹涼涼的感覺。
“下雪了,怎麼回事?”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諸人俱都下意識抬起頭。
也只有那個被視為大敵的光頭男人,目光始終靜靜落在側首看著窗外的白衣女子身上,清晰的感覺著那張絕美的臉上讓人有些心痛的憔悴和那份痴痴的神色。
秦晗月反應最快,抬頭看了看天,輕愣一下後立即甩過身。
“殷師弟,段師弟,麻煩你們帶弟子速去憂雲山前檢視一下。”
“是,師姐!”兩個男人不敢怠慢,應了一聲,當即帶著各自的弟子御劍而起。
“下幾片雪而已,怎麼那麼大反應?難道這憂雲山都不會下雪嗎?”梁易有些莫名。他敏銳的感覺到,就這麼短短片刻,這些憂雲門人看自己的眼神中,深深的敵意再次加重了幾分。就彷彿在說:你這妖人,到底還在我們憂雲山前做了些什麼!?
“前輩,憂雲山中下雪的時候並不是沒有,但是因為長老們看慣了春景,偶爾會讓山前的奇陣鬆懈一些,使陣法驅逐山內寒氣的效果受到影響。這種情況,百年難見一次。剛才憂雲門所有的長老都在這裡呢,也不知是不是陣法出了問題。”身旁的彭冉解釋道。
“希望別出什麼大事。”看著四個身影消失在天際中,眾人眼中都有一絲擔憂。山門前的奇陣,可是憂雲門一道堅實的護身符。
“諸位,請在後面以真氣助我擊碎屏障,否則即使就站在這地方,沒有一時半會掌門人是發現不了我們的。”秦晗月深知掌門人這屏障的能耐。
“擊碎?別人正在傷心呢,你們這些人也不知低調一點,叫我情何以堪啊。”梁易有些不滿。
對於緣淺雪,梁易心頭的感覺實在難言。他完全不確定,到底該不該把她算作自己的女人。但出於某種男人的本能,知道這個女子日日忍受著比刀絞好不了多少的痛,他實在無法在都市裡安樂下去。
眾人被他說得一陣莫名,在他們看來,這個妖孽貓哭耗子的作風,實在太讓人厭惡了!
就在這時,光頭男人幾步走到透明薄膜前,似乎伸手在耳朵裡一掏,一根毫不起眼,感覺上一點靈性都沒有,還略帶鏽跡的鐵針被他捏在了手上。
只見梁易輕輕捏著鐵針朝面前的薄膜上一刺,無聲無息的,連大乘期的秦晗月都沒把握一個人摧毀的透明薄膜就那麼消失了……
一步,一步,那個此時還靜靜對竹窗外雪花發呆,戀戀回憶著和師尊一路走過來點點滴滴的女子,似乎完全沒意識到,有一個人在向他靠近。
秦晗月為首的憂雲眾人臉上盡皆變色,趕忙就要急急跟上去,然而他們都沒還來得及移動步子,前一刻銀白色薄膜消失的地方,竟忽然出現一層巨大的水幕。
“掌門師姐!”秦晗月高聲喊著。
令人氣惱的是,在水幕外,他們分明能聽到梁易微弱的腳步聲,這麼大喊聲,水幕裡的緣淺雪卻絲毫沒有反應。
梁易淡淡一笑。哼,我現在要洗白,可不能讓你們這些口雜的傢伙一起來插嘴。反正以自己的性子也不可能沉下心來修煉,這月仙晶不用白不用。
如果是平時,即使是梁易靈識被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