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方圓六七百米範圍內,都可以至人跌倒!只是唐伯有些不明白,既然那個人距他們只有數百米距離,為何此時磨刀霍霍指向他們後,卻又遲遲未到?
就在唐伯一籌莫展的同時。在距離華山足足百里,甚至千里萬里的修真界各處——
“幻兄!這…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作祟,怎麼會有這種壓迫!”鬼叟一個跟斗從梁易家一處別墅的樓梯上摔下,滿目驚芒的看向以前跟著唐伯長了不少見識的幻龍馬問道。
多日前隨憂雲門的人趕赴西方之後,礙於身份,他們二人沒跟著跑去正道大會鬧騰。帶著滿心複雜把梁易的死訊帶回上海,卻意外得知安然無恙的梁易已經發回簡訊。既然這邊已經收到訊息,想必峨嵋那頭的緣淺雪等人,也應該早知道了吧。
“老鬼,這種壓迫,我曾見過!”剛才反應快一些,堪堪扶住樓梯欄杆的幻龍馬咬咬牙答道。
“那是什麼?你在哪裡見過!?”
幻龍馬在那裡順老半天氣,而後喉管裡擠出三個字:“帝天君!”
——
“靈舞宗主,妳怎麼樣!?”
“別廢話,顧你們自己!”硬地上一個深深的手掌印子,足以說明此刻單手撐地的靈舞用了多大的力氣在支撐。她沒好氣的吐出一句冷語,對待清焰魔宗的下屬,她向來省詞少字,從沒給過什麼好臉色。
“宗主,我們這些天刑期、大乘期的人都成這樣了,為何那些抓回來血煉的凡人,還安然無恙呢?”那下屬顯然早已習慣了宗主這種態度,不依不撓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靈舞一個修真者顯然是回答不上來的。不過與之類似的問題,遠在上海的幻龍馬,卻為鬼叟作出了有力解釋。
“幻兄,我們都成這樣了,那沈小姐怎麼辦!?”
要是沈詩怡有個什麼閃失,梁易的怒氣牽帶唐伯的怒火波及下來,他們可擔待不起。更何況……
前面那句省略號要表達的東西,自然是除了唐伯的怒火的外,鬼叟還另外擔憂的事情。至於他憂的是什麼,其實只憑他對梁易的親生父母梁君山夫婦反倒不怎麼擔憂,就能看出。
“我聽主人說過,這種壓迫乃是天地法則賜予的一種威能,就像羽文天君能量中流露的氣息一樣,只會對我們這些與天地有所契合的修真之人有反應。沈小姐的修為是特殊原因強行印合上去的,並非那種潛心修煉,使體內靈根得到天地認可的修真者。正式迎劫之前再高修為也只能算作凡人。”
“這麼說來,凡人倒是也有他們的優勢。”鬼叟著實一驚,苦笑道。
面對這個說法,幻龍馬卻擺了擺頭。
恐怕等這股壓迫消失的時候,這世界上的凡人,根本就意識不到剛才發生過什麼,甚至意識不到經過了多少時間!意識猛然靜止導致“記憶跳躍”,那是達到那一層次的人才能領悟的變態能力。也是領悟那種變態能力,才能達到那一層次!
對於普通人,那個極可能手持某件駭人法寶的傢伙,完全用不著刻意使用法寶中蘊涵的那種變態能力,就能自然而然的讓普通人受到“記憶跳躍”的侵襲!無論是走路的、架車的、開飛機的,在某一段時間內,都會失去意識!
無須說,今晚一定有不少日刊月刊年刊提前發表,具有內容必然是圍繞數不清的車禍、機難展開!
——
“譁!”
“譁!”“譁!”“譁!”
“譁!”“譁!”“譁!”“譁!”“譁!”
隨著一行人中修為墊底的雲嬌嬌兩眼一翻從天空中墜下,趕赴逆劍山莊路途中,修為在天刑期以下的正道,或是口吐鮮血,或是嘴冒白泡,大多數在一瞬間在天上昏迷過去。
如果這一幕被一個修真者看到,一定會對那位給不墜境界定下“不墜”二字的前人大感鄙夷。
如果這一幕被一個新聞工作者看到,不多時候一條“數十上百人集體隕身自殺”的新聞一定會轟動於世。
只是可惜,無論是修真者還是新聞工作者們,恐怕現在都置身在“噩夢”或者“夢遊”中。
“掌門人!弟子們大多都已昏了過去,但慶幸的是,就連一些個金丹期的小弟子,從那麼高地方摔下都毫髮無傷……這壓迫,好像正在逐漸減小!”眾人齊身墜落的樹林中,被死死壓在地上的殷響,已經分不開身去顧及其他弟子,看著緣淺雪那雙和他們同樣茫然的眼眸,他也只能就著身體的感覺說出這樣一句稍微好聽的話。
緣淺雪並沒有因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