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袁一在密境裡做了什麼手腳的。當他眼睛慢慢適應密境裡的環境,可以自主打量四周時,隨之而來的,卻是忍不住對身旁攜帶著他飛行的唐伯暗感抱怨。
人影在高空晃動,梁易此時卻連一絲逆向刮過的風都難以感受到。密境就這麼大塊地方,門口距離墳墓所在的山峰,也就那麼遠點。梁易原本認為以唐伯的速度兩三個呼吸時間足夠。可眼下在空中一頓一停的速度比起來,卻和螞蟻爬行差不了多少。
急切想知道那座山峰上情況,又在隱身之下不便使用真氣,自然對現在的情形很不感冒。但想到敵人的棘手,唐伯多半也是謹慎起見,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明白對方根本不能用“棘手”二字來形容的唐伯,從跟進密境這一刻早已對今天的事情心灰意冷,甚至他不覺得雙方相遇之後,逃脫的機會能有多大。試問又怎麼會有這些不必要的“謹慎”。
他現在可以發誓說,這螞蟻一般的速度,已經發揮到他能力的極限了!
若非佛祖和菩薩說自己是十世善人轉世,唐伯一定認為自己上輩子是隻人見人唾的烏鴉!一張不折不扣的烏鴉嘴是最好的證明。
剛才是誰說那件寶物只能釋放出能量造成壓迫,而不能以本身氣息壓迫人來著?在確信仙界的人不敢下來胡作非為的條件下,唐伯現在可以肯定,進入密境後身體感應到的嚴重不適,就是那件寶物本身氣息導致的!
這,無疑是一個很恐怖的結論!
還是那句話——什麼樣能力的人,煉製出什麼樣能力的法寶。
在十萬年前呆的層面,釋放出體內能量能對唐伯的靈魂造成壓迫,諸如羽文天君等好些人都能做到!
但有一種壓迫,卻遠不是讓人感到難受那麼簡單。光是身體溢散的氣息,便能讓唐伯使用十成真氣只有半成真氣效果,這種人,在唐伯的認知中,就只有那麼兩個而已!也便是“鼻屎很大”和“頭上胞”很大的那兩位。
記得當年那潑猴突破後,不小心在我面前外露出幾絲氣息,我真氣執行之下,也還能保持一個仙人起碼的視覺和聽覺吧?而眼下,全身真氣再怎麼肆意流動,視力還是和凡人的肉眼一樣。到了現在這個位置,邪匠墳墓的情況本該一目瞭然,我卻連那座山峰的輪廓都沒望到。
想了想,唐伯只能憋屈的解釋為,那個姓袁的,現在不但沒有刻意收斂寶物上的氣息,還在刻意釋放,對來者進行挑釁!
寶物因人而異,有些東西,使用的人越強,發揮的效用越大。
如果說在密境外,唐伯還報有一絲渺茫的期盼,希望東西在袁一這種低修為的人手上發揮的效果並不那麼理想。希望梁易身上眾多低一級的金仙仙寶能派上點用場。那麼進入密境的第一秒,赫然是他希望破滅的時候。
倒不是因為現在能力受到了多大限制,而是唐伯明白,比羽文天君一干人還要高一層次的傢伙,都是領悟了某種能力才得以突破。比羽文天君之塔還要高一層次寶物,自然也少不了那種可怕能力!又或者說,不具備那種變態能力,就不配被稱作那個等階的人,同樣也就不配被稱作那種等階的寶物!
正如梁易耳朵裡那根棍子還完好時一樣。梁易就算不拿它去攻擊人,只要可以使用棍子裡那種神奇能力的一絲半點,除了面對那種站著不動,梁易都傷不得分毫的仙人,幾乎就等於無敵了!
只是唐伯覺得,修真者得到羽文天君之塔一階的寶物已是奇蹟,得到那種東西,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就好像梁易身上除了《滅刑功法》之外另一本深不可測的功法,當初被邪匠一介凡人得到一般匪夷所思。
從梁易機緣之下擁有了那根棍子來看,袁一得到一件同等階的東西似乎也不算過份。
但唐伯卻明白。連他們這些金仙都對每一分修為珍惜得要命,若非帝仙令不可違,世上絕不會有幻仙羽、武仙刃這種東西被煉製出來。而那種仙界頂級之物,潑猴捨不得煉製半件,頭上胞那位很可能煉製過那麼一件,但也早已被梁易收進囊中。
雖然那本《滅刑功法》,唐伯並未親眼看見佛祖煉製,更沒親眼見他扔進墜仙塔,但那本書上對修煉者的限制,赫然說明是為梁易一個人所撰寫。而改變修真界乃至仙界的法則,上頭那層除了已經獻出那根棍子的潑猴,也唯有佛祖能做到這點。而書中吞噬天引的特性,足以讓梁易一直停留在修真界,似乎也應正了佛祖不願讓羽文天君發現他的這個事實。
不過正所謂術業有專攻,佛祖他縱然能改變法則,也得讓一個擅長雷道的人輔助。刑仙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