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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願意說也也情理之中。當下正色說道:“賢侄既不願透露,老朽自然不便打聽,只是賢侄自謙鄉下把式,的確有些過了,以老朽看來,賢侄的手法身段,乾淨利落,沒有一絲多餘的花架子。比我們這些自詡名門的花拳繡腿要實用的多,要真的接上仗,只怕我父子幾人齊上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頓了頓,秦敬臣掃了一眼三個一臉不服氣的兒女接著道:“他們都以為賢侄兩次取勝皆是取巧兼僥倖,可以老朽看來,賢侄對仗,只攻不守,且每攻皆為敵之必救,不僅膽大,而且甚是高明。也不知是何方高人,能琢磨出如此神奇的招式出來,呵呵,老朽真是不甘心吶。”

高文舉聞言有些不解:“前輩有什麼不甘心的?”

秦敬臣笑道:“若是老朽年輕個二十歲,一定要和賢侄好好切磋上三天三夜,以解心頭之惑,呵呵。”

高文舉這才明白,老頭還是以為自己在糊弄他,終究沒死了打聽底細的心思。笑道:“原來是這個啊,前輩以為晚輩有心隱瞞師承,呵呵。卻是前輩多想了。晚輩所習招式身法只有兩途,除了保命,便是殺敵。戰場上拼命,誰管你的招式有花哨多好看?殺得了敵人保得住自己才是根本之道。故而,晚輩的手法,適合拼命,不適合切磋。適才秦姑娘將劍輕易搭在晚輩背上,晚輩卻絲毫沒有察覺,這就足以證明秦姑娘的功夫遠在晚輩之上,只是情急之下,晚輩錯將秦姑娘當成匪人,因此,只想要制敵保命,這才拼了命的將秦姑姑制住。呵呵,秦姑姑雖然功夫遠在晚輩之上,這拼命的本事卻稍遜晚輩一籌。因此,晚輩才僥倖得手,也不怪她心有不服了。”

秦家四人聽到高文舉如此誇獎自家功夫,也覺得面上頗有光彩。本來嘛,不管怎麼說,自己也算是栽在了人家手上,現在人家說各有所長,明顯就是給個臺階讓你下,再不知進退可就不那麼光棍了,於是秦氏父子自然連道客氣,只有秦詩韻因為一時轉不過變來,依然嘟著小嘴,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搞的秦敬臣一點脾氣也沒有。

在郭晉寶的勸說之下,秦敬臣這才重新躺到病床上。這一躺到床上,就恨鐵不成鋼的數落起自己的三個孩子了。無奈人在病中,中氣不足,剛經了一陣折騰,又和高文舉談了半天費了許多精力,訓了幾句,就發覺身體有些不適了。郭晉寶忙和高文舉一道扶他躺下,先靜臥一陣,待緩過這一陣再訓不遲。老頭這才依言躺下。秦家三兄妹惴惴不安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不敢吭氣。

高文舉扶著氣喘吁吁的秦老爺子躺在病床上,小心說道:“您老先歇著,在下還有個病人要探一探。”示意兩個丫環小心照料,便拉著郭晉寶撤離了現場。

郭晉寶還沒來得及解釋,高文舉搖搖手道:“這事回頭再說,我聽香秀說,有個七叔病的很重,送到你這來了,人在哪,我想見一見。”這事鬧的,折騰了半天,正主還沒見上呢。見個面都這麼大動靜,搞的高文舉極度鬱悶,心中對那位七叔更是好奇。

郭晉寶忙答道:“那位七叔是受了刀傷,又拖延了許久,導致邪氣入侵,傷口也腐爛的很嚴重,小的已經給他用烈酒清洗過了,腐肉也已經清除掉了,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只是,人現在還沒醒過來。一個下人的親戚,少爺要見他作甚?”

高文舉眉頭一皺:“這不是什麼人的關係的事,此人能讓一個逃奴冒著被處死的風險回來求救,可見還是有什麼過人之處的,既然他還沒醒,那就暫時不去看了,等他醒過來了,讓人來叫一聲我。我想跟他聊聊。”

見郭晉寶點頭應允,高文舉又笑著問道:“這個秦老爺子究竟是何方神聖?我看你這小院都快姓秦了。”

郭晉寶回道:“這秦老爺子是範大人讓人送來的,說秦老爺子名叫秦敬臣,還是什麼名人之後,世居荊湖,是荊湖一帶的有名的善人。災亂間把自家的存糧全都放了賑,可惜災期太久,還是沒能挺過來。秦老爺子見鄉親們有好多人寧願餓死也不願離開故土,為了讓更多人活下來,只得帶頭勸說,又以身作則,這才帶著自家人和災民一道出來逃難尋條活路。”

“秦老爺子本身雖是個練家子,無奈年事已高,逃難途中條件又差,路上照顧災民時感染了疫症,差點就過不來了。幸虧他在災民中素有威望,災民們全心全力照料,這才撐了下來。一到泉州,災民就聯名向範大人求救。可泉州的大夫誰也拿老爺子這病沒法子,範大人便讓人將他一家送到咱們家來了。”

高文舉奇道:“範大人送來的,怎麼我不知道?”

郭晉寶道:“這是秦老爺子的意思,他在路上也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