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貴此時正在發呆。
在看到墨竹的那一刻,他就覺得有些不妙。
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盧軍對待墨竹的態度,竟然有些恭敬。
這說明什麼?
墨竹的身份地位遠在盧軍之上。
那就有些麻煩了。
而且,就連孟濤對墨竹也極為恭敬。
看來,這個墨竹要麼是軍方的人,要麼就是有軍方的後臺。
後臺還很硬。
怎麼辦?
他正想著,卻聽孟濤喊了他一聲,“劉老闆?”
“哦。”
劉金貴回過神來,趕緊下馬,臉上陪著笑,向盧軍拱了拱手,“見過盧大人。”
“免了。”
盧軍看都沒看劉金貴,冷聲說道:“把昨晚的事說說吧。”
“是。”
劉金貴添油加醋的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不過他故意沒提墨竹,而且略過了對他不利的事,專檢不利於陸凡的話說。
說完之後,他裝起了可憐,“還請盧大人為草民做主。”
“放肆!”
盧軍臉一板,怒喝道:“你竟然敢顛倒黑白,混淆事實?是欺我是非不分嗎?”
“不敢,不敢!”
劉金貴連連擺手,“我怎敢欺瞞?”
“哼!”
盧軍冷哼一聲,說道:“墨竹公子昨晚也在場,為什麼他跟你說的不一樣?”
“墨竹公子?”
劉金貴故意裝糊塗,“哪位啊?我不認識。”
“我。”
墨竹站了出來,喝道:“你敢說你昨天晚上沒見過我?”
“沒見過。”
劉金貴沒辦法,他只能嘴硬,死不承認。
“但是我見過你。”
墨竹冷笑一聲,說的:“昨晚我也在你的賭場,而且就和他倆在一起。”
說著話,他用手指了指陸凡和蘇牧。
“事實不是你說的那樣,恰恰相反,該抓的人應該是你!”
“昨晚在賭場是你坐莊,陸先生從你手裡贏了銀子,你非但不給,還想要抓人,率先動手打人。”
“我就是被你打傷的。”
“若不是陸先生相救,恐怕我會死在你手裡。”
“你竟然有臉說沒見過我?”
墨竹越說越氣,大聲罵道:“簡直無恥!”
劉金貴無言以對。
他想要狡辯幾句,卻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乾脆選擇了沉默。
“還有,那五萬兩銀子,本就是陸先生贏的,他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怎麼能算搶呢?”
稍微一頓,墨竹繼續說道:“你手下受傷,也是因為你們先動的手,陸先生不得已才反擊的,我都看到了,你甭想狡辯。”
“聽到了嗎?”
盧軍瞪了劉金貴一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大人,冤枉啊。”
劉金貴百口莫辯,只能空喊冤枉。
“不承認是吧?”
盧軍冷下臉,“行,我這就帶你回軍營,看你嘴硬到幾時?”
“不要!”
劉金貴有些慌了。
他萬萬沒想到,今天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原本十拿九穩的事,因為墨竹,起了變故。
非但沒拿下那兩個傢伙,反而他有可能被抓進軍營。
要是真進去了,他還能活著出來嗎?
怎麼辦?
劉金貴求助的目光看向孟濤。
孟濤在猶豫著,他也有些難辦。
“把此人拿下,帶回軍營!”
盧軍用手指著劉金貴,大聲喝道。
“是。”
幾名士兵答應一聲,就要上前拿人。
“大人且慢,都是誤會。”
劉金貴湊到盧軍身邊,小聲說道:“我是金沙幫的人。”
“是嗎?”
盧軍何嘗不知道,對方是金沙幫的人?
他冷哼一聲,說道:“就算是又怎樣?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不敢。”
聽到對方的語氣有所鬆動,劉金貴急忙賠笑,再次壓低了聲音,“只要大人能放我一馬,事後必有重謝!”
“你當我是什麼人?”
盧軍板起臉,斥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