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慶安撫了眾人一句,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陸凡越是有恃無恐,他就越是不敢輕舉妄動。
這明顯是一個陰謀。
鹿三的死只是一個引子,為的就是把他引出來。
他現在才想到這一點,突然有些後悔了。
不該來。
最起碼他不該來。
找幾個人過來收屍就好。
不對。
他不來也不好。
派出來收屍的人,肯定會跟對方起衝突。
到時候殺將起來,他的手下難免還會死人。
事情鬧大了,他還是要出面。
還不如一併解決。
只不過這件事有些棘手啊。
動手吧?
肯定是不行,會陷入對方的陰謀。
不動手吧?
似乎也不行。
畢竟這麼多手下看著,他要是太慫的話,以後還怎麼服眾?
手下們群情激奮,已經快壓不住了、
況且,就算是他自己,也覺得憋屈。
這口氣出不來,也咽不下,他不得憋死?
媽的!
鎮南軍到底要搞什麼?
給他出這樣的難題?
為什麼事先沒得到一點訊息?
讓他毫無防備。
此時,完全沒有應對的辦法。
怎麼辦?
許慶真的犯了難。
“你到底是誰?”
許慶仔細打量著陸凡,很想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
那樣他就可以猜出是誰想對付他。
也就有了更好的應對方法。
“我是鎮南軍的一名普通士兵。”
陸凡說道:“奉上司的命令,前來巡街。”
“巡街?”
許慶見對方不說實話,恨得牙癢,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喝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讓我替鹿三收屍?”
陸凡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先跟我說說,你為什麼要替鹿三收屍?”
“廢話!”
許慶哪怕涵養再好,也急了,瞪著陸凡說道:“鹿三是我的手下,我當然要替他收屍。”
“很好。”
陸凡點點頭,“現在我可以回答你了。”
“嗯?”
許慶愣了一下,突然覺得有些不妥,但具體哪裡不妥,他又說不上來。
總覺得自己在被對方牽著走。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鹿三和他的四名手下,當眾襲擊我們,被我們當場擊殺。”
陸凡說著話,指了指蘇牧,隨後面向眾人,大聲說道:“你們也都看到了,鹿三竟然敢襲擊邊軍將士,分明就是意圖謀反!”
“對於意圖謀反的人,哪怕他死了,我們也要把屍首帶回去,交給上級處理。”
說到這,陸凡將目光轉向許慶,冷冷的問道:“你可聽清楚了?”
“嗯。”
聽到陸凡這麼說,許慶的心猛地一沉。
謀反?
好大的罪名!
要是坐實了,那還了得?
他也會跟著一起受牽連。
原來對方是在這等著他,讓他承認鹿三是他的手下。
現在就算他想改口,也晚了。
好陰險的傢伙!
只不過,就憑這點小伎倆,也對付他?
哼!
那也太看不起他了。
他是誰?
堂堂黑虎幫分舵舵主,什麼風浪沒經歷過?
還能被這個小毛孩子給嚇住了?
想到這,許慶越發的冷靜下來,衝陸凡喝道:“你可不要信口胡說,凡事要講證據。”
“我當然有證據。”
陸凡指了指那些圍觀的人,說道:“他們都是見證人。”
“是嗎?”
許慶冷冷的目光掃向眾人,冷聲問道:“你們誰看到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說話。
背地裡起鬨還行,真讓他們站出來,指證鹿三,借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
畢竟黑虎幫太過兇殘。
他們不敢得罪。
唐綽婉此時也在人群中,她一直沒有離開。
就連她也沒敢出頭。
哪怕她再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