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這樣的,誠醬。”此時銀時伸出手來,輕輕地按在了小正太的頭上,溫聲道,“將孤身一人在公園中哭泣的女孩兒帶回家加以照顧,正是紳士應有的行為,你做的很好,不必因此而慌張,這並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態。”
男孩兒眼中浮現了與年齡不符的顧慮,搖頭道:“這並不妥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想必不會有什麼責任,但銀時叔叔你……”
“所以不用擔心啦。”銀時微微一笑,咧嘴笑道,“因為這裡是天祈啊。”
沒有堅定的語氣,沒有多餘的說辭,但不知為何,兩位五歲的稚童,竟然從這一句輕飄飄的話中感受到了非同尋常的重量,他們抬起頭來,看著依然沒有一臉正形的銀時,對方的笑容很是燦爛,似乎充滿了令他們無法理解的自豪和信念。
因為這裡是我們的天祈。
世俗的一切權勢者、財富者與力量者暫且止步,收斂你們的爪牙、邪欲與狂妄,務必秉持敬畏尊重之心於此行走,這裡是日本最後的守護和裁決。
“屁大點的事情,止既然將他的兒子託付給我,那我連侄子帶回家的朋友都不敢收留,豈不是太過丟人了。”銀時不屑地一笑,從兜裡取出一個手機,走向自己的房間,“不用擔心,阿銀我打一個電話就好了,你們先玩會兒——還有不許偷喝我的草莓牛奶。”
將門關上,銀時撥通了電話簿中的一個號碼:“喂,軟飯大狗熊,御劍財團的人是不是來天祈了?幫我接通一下他們的老大,就說我綁了一個上好的鼎爐回來……”
手機那頭傳來了“去死吧你這垃圾”的咆哮聲,然後則是嘟嘟嘟嘟的轉接音,大概二十秒之後,一個男人接通了電話,銀時淡淡道:“啊,老闆,你好啊,我叫坂田銀時。”
對方的呼吸出現了微不可查的頓促,隨即平靜道:“你好,白夜叉先生。”
“事情是這樣的,一個叫御劍冥夜的小姑娘被龍神家的小鬼撿到了,現在他們都在我家,兩個小孩子似乎玩得很開心,你們既然忙到連小姑娘的生日都無暇慶祝,那就讓她在這裡稍微寄住幾天吧,我倒是不麻煩,只要記得把撫養費住宿費三餐費服務費之類寄來就好。”銀時淡淡道,“好了,就這麼定下……”
“等一下,白夜叉先生!”電話對面的男人喊了一聲,沉吟道,“龍神家……能與武神世家結下友誼,是御劍家的榮幸,然而冒昧問一下,請問那位龍神公子,是大少爺,還是二少爺呢?”
銀時那赤紅色的瞳孔驟然一縮,曾經的白夜叉眯起了眼睛,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真是失禮,然而這是必須要搞清楚的事情。”對面的男人猶豫了一下,坦然道,“此事告知白夜叉大人也無妨,我相信您的風骨和驕傲,冥夜小姐的身份極為特殊,非但擔負著御劍財團繼承人的身份,還有更為重要的使命。龍神家世代守護日本,背靠天祈,與御劍家也算門當戶對,然而如果要訂下婚約的話,我們希望是將來能夠繼承武神世家的鍵少爺……”
銀時沉默了片刻,再說話時的聲音比剛才冰冷了數倍:“你信不信聽到這些話的人如果不是我,而是薩菲羅斯或者阿歷克斯他們,你們就別想活著離開天祈了。”
對面的人剛想說話,銀時哼了一聲:“收起你的算盤和心機吧,這是無關於所謂的陰謀和試探,只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發現了另一個在公園裡孤獨哭泣的小姑娘,無法放著對方不管,所以才將她帶回家裡照顧,陪她過生日罷了,這樣的純真和善良,是隻屬於童真的寶物,是不允許我們這群骯髒的大人用利益和盟約來玷汙的。”
對面的人似乎被白夜叉大人噎了個正著,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銀時的臉上突然浮現起惡作劇式的賤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情,兩位小朋友已經以未婚夫妻相稱了,兒時的戲言到底在將來有著什麼樣的變化,我們這樣的大人是無法想象的,然而……”
他突然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低沉著聲音,就像頭狼在低聲嘶吼一樣,一句一頓道:“就衝你剛才那番言辭……我必須要對你說,假若這兩個孩子長大後回憶起這時的往事和約定,想要見到彼此,那我一定會全力促成他們的重逢,令他們能夠重新審視兒時的約定,不受任何打擾地決定彼此的感情,不僅僅是我,還有那些年與止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們,這一定是我們共同的目的!”
白夜叉一拳打在了牆壁上,眼中浮現了一絲許久不見的瘋狂,獰聲道:“我告訴你,止的兒子就是我們的兒子,哪怕他沒有一點身為武者的天分,哪怕他將來只能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