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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間是黑漆漆的,沒有半點光亮的。
在那黑暗沉重的床榻上,年輕的男女,只能做_愛,不停的做_愛,只為生孩子而瘋狂的做_愛。
沒有尊嚴和將來,只是兩個用來生孩子的機器,觸碰,掙扎,深入,刺進,高_潮。
易芝君和傅寧遠成親的第二年零五個月。
燕奴懷孕。
易芝君高估了自己的胸懷,每日每夜忍受自己的夫君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體裡馳騁,令她的心血翻湧,絕望生妒。那痛苦像是螞蟻爬一般,侵蝕覆蓋著她的骨骼,帶著幾分徹骨疼痛。
易芝君瘦的不成人形。
易芝君和傅寧遠成親的第二年零九個月。
忠王御謙從邊關回來,看望易芝君。
傅寧遠忙著商鋪的事情,於是易芝君和香閨密友們一同答應了御謙的畫舫遊湖之約。
那日驟雨突降,畫船躲雨,姐妹們失散又集合,潮溼泥濘,一個下午。
易芝君和傅寧遠成親的第二年零十個月。
易芝君懷孕。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驚喜地問大夫:“不是說、不是說我不能懷孕嗎?”
大夫道:“只是難以受孕,並不是絕對不能受孕,小姐要考慮清楚,到底要不要生這個孩子,因為小姐天生體寒,再加上一年前那場大病,生孩子很有可能難產。”
生,當然要生。為什麼不生?
易芝君高興得身子都像是要飛起來,豔豔生輝。
她沒有言而無信,她是可以給他生孩子的。
生七個八個,他一半,她一半。
是她和他兩個人的孩子。
易芝君跪在爹爹面前,哭著道:“爹爹,爹爹,阿君從小到大就求你這一回,您讓阿君生下孩子吧,阿君實在是受不了阿遠有別的女人。竟然阿君有孩子,為什麼還要領養別的女人的孩子?”
易老爺從來都捨不得拒絕女兒,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摘給她。
更何況她哭得這樣傷心,瘦得不成人形。
他摸了摸易芝君的腦袋,嘆息:“阿君竟然想生,那便生吧,只不過,那燕奴腹中的孩子,就留不住了。”見易芝君疑惑地看著他,易老爺道,“傻阿君,爹爹捨不得你受半點委屈吶。”
易芝君咬著下唇,想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
她摸了摸肚子,誰都沒有她的孩子重要。
當天晚上,易芝君向傅寧遠宣佈懷孕這個喜訊。
傅寧遠高興極了,像孩子一般抱著她轉圈圈。
他這些日子十分沉靜,很少笑,易芝君看著他稍顯疲憊的笑顏,也跟著傻笑。
兩人躺在床上,易芝君想起燕奴的事情,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她抱住傅寧遠的腰:“阿遠,要是有一天你發現芝君做錯了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原諒芝君。”
傅寧遠笑:“芝君又揹著我做了什麼壞事?”
她撒嬌道:“你先答應嘛,一定要原諒芝君。”
傅寧遠點了點易芝君粉嫩的鼻子,溫柔地一字一句道。
“不管芝君將來做錯了什麼,我一定會原諒芝君。”
易芝君親了親傅寧遠的唇,笑得像個迷惑人心的妖精:“阿遠真好。”
28第28章
易芝君和傅寧遠成親的第二年第十一個月。
燕奴小產。
據說是她晚上起夜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所有人都明白,這不過是易老爺為了粉飾太平而做的藉口而已。
易芝君剛剛懷孕,燕奴就小產,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更何況,作為姑爺小妾的她,起夜怎麼會沒有旁人伺候著呢?所有人都麻木地選擇沉默,俯首帖耳,唯命是從。
傅寧遠被易老爺叫到房裡談話,談了些什麼,沒人知道。
易芝君有些不安地在門外等候著,待傅寧遠推開門從房裡出來,看著傅寧遠沉沉有如古井幽深隱忍的黑眸時,易芝君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句“你說過要原諒我”的痴話,硬生生卡在喉嚨裡,如鯁在喉,苦澀難以下嚥。
傅寧遠靜靜地看了她一小會兒,薄唇緊抿,瞳仁深似寒潭。
半晌,才扯了扯唇角,嗓音低啞:“有事?”
心中陡然一顫。
他那副陌生冷毅的表情,令易芝君心中生出洶湧的害怕來,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