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玖點了點頭,對傅寧遠道:“你先出去,本宮要施法將尊夫人體內的汙穢之氣排出來,其他人在場,此法難以施展,在外等候便可,蘇兒,你留下來替為師護法。”
待傅寧遠離開,關上了房門,蘇菜菜小心翼翼問:“師父,這易小姐真的只有一個星期可活了嗎?”
宮玖疑惑問:“一個星期是何幾?”
蘇菜菜道:“七天,那是我的家鄉話。”
宮玖哼了一聲:“若是嗜虐獸還在她體內這樣搗騰掏空她,一個星期都是長的。”
話畢,他雙手在胸前掐了一個決,淡淡的金光肆意閃爍,食指中指二指併攏高抬,將指尖上的光芒打到易芝君光潔的額頭上,卻看那易芝君渾身一顫,猛地睜開眼睛。
宮玖收勢,笑眯眯地向易芝君打招呼:“同歸,好久不見。”
易芝君看到宮玖,眸中充滿恐慌。
她眼眶一紅,迅速積聚淚水,哭哭啼啼道:“宮玖,你又來做什麼?”
蘇菜菜眼巴巴問:“師父,你對她做了什麼?她怎麼這麼怕你?”
宮玖道:“現在和我們說話的人不是易芝君本體,而是寄身在她身上的嗜虐獸,嗜虐獸平時說話的時候就是這樣,眼中常含淚水,充滿戒備和恐慌,這種獸覺得全世界都會殘害她,面對危險的時候,一邊感到害怕,一邊又覺得興奮,迫不及待想要被更殘忍粗暴的對待,你看看她的眼神,明明流著眼淚卻又燃起亢奮的火花呢,冰與火的碰撞,是不是很漂亮?”
蘇菜菜默。師父你的語氣很變態噢。
易芝君,噢,不,應該是說嗜虐獸。嗜虐獸收了眼淚,看了蘇菜菜一眼:“這位是……”
宮玖攬著蘇菜菜的腰肢,笑眯眯道:“本宮新收的小徒弟,表情很有趣對吧?”
嗜虐獸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蘇菜菜的臉,喃喃道:“她身上也有絕望的氣息,雖然不是情殤,但也很好吃的樣子……啊,不行,我得忍住,易芝君這女人馬上就死了,這次我一定要飽餐一頓……每次都被何餘燼那個賤人打斷享受不到最後的美味,嗷嗚嗷嗚,一定要吃到情殤……”
嗜虐獸直勾勾地盯著蘇菜菜,眼神發痴。
她擰眉,咬著泛白的下唇,一臉的猶疑糾結。
彷彿蘇菜菜就是她嘴邊的一根青菜了。
就等她張嘴,那根青菜就會被她吞拆入腹,渣都不剩。
被人當做食物的感覺著實是不好受。蘇菜菜被她貪婪飢渴的眼神瞅得毛骨悚然。
小心肝一陣亂顫。
眼前紅衣蹁躚翻飛,豔光逼人。
宮玖倏地擋住了嗜虐獸落到蘇菜菜身上貪婪炙熱的目光。
他抬眸冷笑。
“第一,警告你,不許打蘇兒的主意,雖說你現在在易芝君體內,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你,但等你從易芝君身上出來,那可就難說了。”宮玖攔在蘇菜菜身前,玉顏發冷,“第二,這易芝君的皮子我要了,你再怎麼想被虐,也不能讓她的臉和身子弄花,不然後果就不是被囚黑山那麼簡單了。”
嗜虐獸委屈道:“可是我真的很餓嘛,餓起來就會頭腦發熱,什麼都不管不顧起來,只想要寄主自虐,寄主毀容,寄主被鞭打,侮辱,踐踏,想要寄主被心上人蹂躪到絕望。”
嗜虐獸越說越興奮,眸光痴痴:“……那絕望的情殤太美味了……”
宮玖輕飄飄道:“噢,那等你吃飽了從易芝君身上滾出來之後,本宮就來滿足你,用皮鞭抽打你的臉,你的脖子,你的鎖骨,你的胸,你的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那皮鞭會將你抽得鮮血淋漓皮肉四濺,綻開的血肉會慢慢潰爛,疼得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咬著牙根倒吸氣,你很怕疼對吧,呵呵,我知道,嗜虐獸都怕疼,然後你會疼得痛不欲生,再也不想從黑暗裡醒過來。”
極為怕疼的嗜虐獸,眼眶裡又迅速籠罩了淚水。
水霧濛濛一片。
她抱緊自己瑟瑟發抖的身子,楚楚可憐道:“是是是,同歸再也不敢了,嗚嗚嗚,求仙宮大人饒了小獸吧……不要虐待小獸……不要打小獸……”
泫然欲泣的眸子裡是星星燃原,夜火闌珊。
她舔了舔乾涸的嘴角,興奮得顫抖。
“就是這樣高高在上的語氣,這樣仗勢欺人的聲調,好久、好久都沒有聽到了呢,宮玖,宮玖,再來幾句吧……快來蹂躪我,踐踏我,汙衊我……”
特麼的這都是什麼變態吶!
蘇菜菜太陽穴上的青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