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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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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九幽百母堂‘左右為難’蕭左、蕭右倆兄弟,領人襲擊我們三分堂第九分堂,也是花祭酒帶著十餘堂內兄弟連夜趕去,於東華嶺迎戰人數數倍的敵人,激戰一天一夜,終大獲全勝。”

花鳶武功不凡,加之天賦異稟,神力無窮,因而入了三分堂,自然主戰。

以女子之身是為三分堂第一戰將,兩年內,戰績彪悍,令人稱奇。

“傳聞花祭酒除了一手‘陰風爪’火候了得,更兼之天生奇力,力大無窮,一次出外辦事,路徑青州,因以女子之身任三分堂要職,被天星幫青州分舵舵主譏諷……後來那舵主悔之不已。”

花鳶本就看不慣天星幫的那幫雜碎,曾與沈青愁誘殺過他們彤城分舵的舵主趙五,這次又被青州分舵的舵主輕視,索性就大打四方,打傷了他們的人不說,還拆了人家的牌匾,仍不解恨,隨後將人家門口兩隻石獅一手一個拎起來,追著那倒黴舵主砸去。

事後那倒黴舵主被砸斷兩根肋骨,為此一事,三分堂與天星幫差點對上了。

“花祭酒,你雖是個女子,卻不是一般的女子,在下此時仍稱你為祭酒,便是仍拿你當自己人看待,因此才有心勸你幾句。”

“說來聽聽。”花鳶倒想聽聽他扯這麼多,究竟是要說什麼。

“傳言你與沈青愁師出同門,‘情誼深厚’……”那人說到情誼深厚時,顯然令有所指,只是不便點破。

“但在下看來,花祭酒你應該不會像一般婦道人家般目光短淺,兒女情長,沈青愁此人,天生反骨,狼子野心,穆堂主待他不薄,他卻心懷不軌,伺機背叛,他不忠不義,尤見心性,落得如今眾叛親離,也是罪有應得,你何必執著‘師門之情’,仍要幫他?

你可要想清楚,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一個人絕非只聽花言巧語,而是看他的所作所為,一個會叛主求榮之人,又有什麼是不能背棄的……江湖上年輕俊傑多不勝數,為了一個這樣的人以命相搏,究竟值不值得?

更要想清楚,在場百餘黑烏鴉精銳,便是你二人如何天縱英才,如何天生神力,以命相搏,究竟生機幾何?”

他們有備而來,必誅沈青愁,在人數上盡佔優勢。

那人頓了頓,又循循善誘道:“江湖上,許多有才之士,因生不逢時,無處大展拳腳,籍籍無名而終,有花祭酒這般際遇,得穆堂主另眼相看,實乃難得,而花祭酒在三分堂建功立業,也是刀光劍影,成就不易,何不愛惜羽毛,非要趟這趟渾水?

穆堂主畢竟仁厚,所以至今還保有一份惜才之心。他囑咐,若你趕來,便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今日,你若掉頭就走,便既往不咎,還是我三分堂的人,回去之後,晉大祭酒一職,但你若硬是要留……只能是死路一條……你到底是要走,還是要留?”

一番話佔情佔理,又含威脅之意,而且點到為止,什麼“情意深重”,什麼“又有什麼是不能背棄的”,什麼“江湖上年輕俊傑多不勝數”,都另有深意。

如果面對的不是花鳶,可能真的會想,一個叛主求榮的人,會對一個女人忠心嗎?

他值得以命相搏嗎?

以命相搏又能逃得出去嗎?

若就此離開,穆仁川到底會不會遵守諾言,既往不咎,升任三分堂一人之下的大祭酒?

但是,她是花鳶。

沈青愁的狼子野心和花言巧語,沒有人比她更懂。

不止是男與女,不止是情人,不止是“師兄妹”,上天入地,沒有一個人和她(他)一樣,沒有理由的站在他(她)身邊。

沈青愁低頭一笑,眼睛看著腳尖。

果然——

“穆仁川養你們是練嘴皮子的麼?”花鳶嗤笑一聲,道:“說得天花亂墜,可是我不禁要問,若穆仁川真有你說的惜才之心,為何一路追殺不吱一聲,非得等我到了這裡才說?”

是極,若還想用她,一路追殺,有成百上千次機會可以勸降,為何不勸?

偏偏等她到了才說這些話?

其心可誅,若她真信了穆仁川的鬼話,那才是大傻瓜哩。

這一問,那人啞口無言。

哼,花鳶冷笑,道:“你問我走還是留,我只有一句話回你——欲殺沈,先誅花!”

欲殺沈,先誅花!

六個字落地有聲,經此一戰,從此傳遍江湖!

沈青愁微微一震,收斂住了笑容,猛的抬頭看向花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