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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著,突然一怔,從良?咱又不是……

大胖看向花鳶,花鳶已經轉頭對著二寶了:“洗底了?”

二寶也怔了。

“‘洗底’很要緊啊,洗乾淨老底,或者以前做的事兒沒人知道,徹底了斷了過去,或者在官府報了備,得了赦令,能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做人……”花鳶還是笑,可是笑得讓人不寒而慄。

“……才能不怕被人翻舊賬,不怕仇家殺上門,不怕官府得了訊息。”

二寶笑容僵硬,他就知道這小姑奶奶沒那麼好打發,每次見她都不會有什麼好事,果然——

“不過平白無故,誰去捅那些簍子呢,對了,聽你們口氣,日子光景也不甚很好,我也不好意思過於讓你們破費,我看客棧呢,也不用去了,你們就隨便打掃間房,我湊合一下就好。”

花鳶眼睛咪咪笑,翹起蘭花指點在桌面上。

“哎喲,你們看,這桌子上破了個洞呢。”

二人看過去,眼瞅著花鳶手指點在桌面上的地方緩緩下陷,很快被戳破了個洞,不禁雙雙心裡打了個寒戰,這功力——

“……你們覺得如何呢?我剛剛說的。”

大胖、二寶雙雙抬起頭,對視一眼,吞了吞口水,而後大胖一臉殷勤,二寶狂有誠意的狠狠點頭道:

“小姑奶奶,我們全聽您的。”

花鳶不是不想走,而是不知道往哪裡走。

如果連她都沒死,沈青愁定然也沒事,也肯定會找她,她怕冒然的去尋他,反與他錯過了。

說起來,她一直不肯給修羅經下半部的心法給他,這一回這事,只怕他急壞了,嚇壞了,怕她死了吧。

月光透過窗戶撒進來,她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便披著衣裳起來,搬了個墩兒過去靠著窗戶坐著。

那二人給她騰出的房間窗戶,正對著樓下的街道,晚上的街道冷冷清清,只把晚風掃落葉,再無半點日間浮華。

夜色清冷,所以她也的心也清清冷冷了起來。

這樣的夜,沒來由的讓人一陣傷感,一陣孤獨。

是因為那人不在身邊麼?

一直在一起,兩人伴著也不覺得孤單,因而不知不覺就把對方當做自己的同伴。

不過離了修羅經,又算是什麼呢?

想起當時在水裡昏迷,她除了害怕,還有些懊惱自己,死吧死吧,還拖累了他。

於是就想,若是能活著,便把心法的下半部給他。

可是此刻想起,突然心裡沒了底。

她相信他,便是因為知道自己掌握著他的命根,若是沒了這點由頭,她憑什麼跟他在一起,又憑什麼還能信他?

他也憑什麼保護自己?

雖然明明知道,他一貫為她做的,不過是迫不得已,可她依然會覺得有一點點的溫暖,日積月累,漸漸已經習慣。

她抬頭迷眼看去,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天際。

寒涼的光暈,有淺淺的迷濛。

有點不太喜歡了,這樣的夜晚,只讓人覺得孤單,不設心防。

次日,奉安府得味酒樓,門口貼了一張大帖,上面寫了七個大字——糖醋蓮藕、桂花酒。

逢人問起,老闆只說,那是特價菜。

這事兒,自然是花小姑奶奶吩咐的,她一早用了飯,便出門去了,臨走之前說吧這幾個字掛門口,越大越好。

旁人自然不解,可她想,他若看到,一定會進來,便是沒有看到,聽說了,也一定會找來。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將他引來,至少引進這奉安府。

她一路走,一路想,在城中閒晃了一天,晚上才回。

回來之後,便問了大胖二寶一句話。

“聽說奉安府尹的公子,後日迎親,你們可知道這事兒?”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奉安府府尹的公子,姓程,名少安,這位程公子年不過二十有一,生的那叫一個面如冠玉,英俊風流,一表人才,他自幼拜名士為師,琴棋書畫亦有所長,詩詞歌賦無一不通,更寫得一手好字,奉安府的才子就屬他最為拔尖,凡結詩社、踏青出遊、集會等重要社交活動,盡出風頭。

其實,程公子有才有貌不假,但風頭得未免過了些,無非是這等出身,不是一般人敢挑釁的,因而眾人奉承來,奉承去,倒真的名聲大噪,炙手可熱了起來。

不過總的來說,此人也沒啥大毛病,唯有一點點的小瑕疵而已。

但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