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究竟是怎麼樣原因,讓你可以坦然的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調情睡覺?!”
沈青愁頓時被堵住了話,氣洩了。
他何嘗沒有過真心,可此時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世上最難反駁的,是事實。
偏偏,他們是兄妹,就是一個萬惡的事實。
“……睡完了之後,再一腳踹開,眼皮子都不眨一個?”
又一個萬惡的事實。
沈青愁難以啟齒,花鳶腦中卻回放著清波河上抵死纏綿的一幕幕,曾以為將自己清白交給這個人,此生定然無怨無悔,卻不知這才是她一輩子的侮辱。
沈青愁是故意的,可花鳶不是,若是她早一點知道真相,就不會陷得這樣深,必然在早已抽身,當初若是離開,又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花鳶猛然想起,當沈青愁殺了穆小白,進了三分堂後,他們就起了爭執,她想要離去,被他挽留,他就說了一句莫名的話,他說——
我從來沒把你當妹妹……
果然,果然他早就知道了!
一種屈辱感油然而生,當初的蓄意欺騙,如今的狠心拋棄,就像他說過,她早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就一定認為自己與眾不同?
她是個傻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
“啊啊啊啊——”激盪在胸口所以的情緒化為一聲聲低吼,花鳶目中充血,淚流滿面,卻不知為何眼睛裡紅彤彤的一片,就像天地都被一層血霧遮擋住了。
沈青愁這才抬頭,見她如此,神色驟變,詫道:“丫頭,你怎麼了?!”
花鳶的眼淚,是淡紅色的。
雙目充血而出血,混了眼淚,便變成奇異的淡紅色。
眼睛卻是赤紅,身上及額頭青紋盡顯,皮肉繃緊,面色青白,顯然是催動了修羅魔功。
可是與一般的催功又不同,沈青愁也是魔功傳人,自是看出不妥,於是急急又道:“你到底怎麼了?!”
花鳶卻是血脈奔騰,頭昏腦脹,心中彷彿有隻嗜血妖獸在猙獰叫囂,殺——
欺我者,殺!
負我者,殺!
辱我者,殺!殺!
因生了變故,沈青愁不覺伸出手去,想要上前扶住她,卻不想花鳶已經魔障,滿心生怨,對著他狠狠刺出一劍。
沈青愁已經半身上前,那一劍又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