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毛,不勝其擾的睜開了眼睛“黎黎,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在這?”我不答反問。
胡兮眨眨迷濛的睡眼,回憶道“我和浩南哥去吃飯,然後又去酒吧喝東西,再然後…。”
她的記憶有些混亂,於是,華公子接走了話茬兒“再然後你喝多了,我剛好給你打電話,聽你說話不太利索就問你人在哪裡,你就把地址告訴我了。”
“我記起來了!”胡兮忽的跳下了床,蹌蹌踉踉的走到了華雨安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你幹嘛打浩南哥?!”
華雨安對胡兮的舉動並不以為意,似乎還挺樂在其中的“我誤會了,但是,他很快就澄清,他只是你的異性閨蜜,所以,傷的不嚴重。”
我和司徒燚對視一眼,相對無言!浩南哥真是個命苦的娃,從追求者轉職異性閨蜜就夠杯具了,還捱了頓冤枉揍,這個骨灰級炮灰獎一定要頒給他。
“誤會了就打人啊?你知不知道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胡兮正氣凜然的模樣囧倒了我。話說,一個動不動就敲我腦袋的人,能把這種話說的如此慷慨激昂實在不易呀!
華雨安輕笑著撥了下胡兮的劉海,舉動自然而溫柔“誰都有氣急敗壞的時候,你應該能理解吧?”
“你的意思是我很暴力,很衝動?”胡兮立刻聽出他的弦外音,為此,強烈的譴責了對方二十多分鐘,華公子特配合,她有問,他就答。
她沒詞兒的時候,他還給提醒,我忽然覺的,這對冤家很般配。
離開華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胡兮體內的酒精在華家消耗了不少,此刻已經所剩無幾了。我們拉拉雜雜的聊了許多,話題始終不離司徒燚和司徒熠的病情。
終於,司徒燚受夠了“你們能換個話題嘛?再聽下去,我都想把自己解刨了研究一下。”
我和胡兮對視一眼,忍俊不禁的笑了,其實,這個男人挺可愛的,他沒有司徒熠那麼權謀,不高興了就損人,生氣了就整人,像個叛逆期的大男孩。
回到家中之後,司徒燚便去休息了,但是,身體並沒罷工,別想歪了,司徒熠醒後只是煮了點安神的飲品。
看著那個溫柔的男人為我端湯送水,胡兮有些釋然了,晚上睡覺時,她霸佔了我身邊的床位,躺在舒適的大床上,她壞笑著詢問起我和司徒燚是啥關係。
“別不正經!”我嗔怪的拍了她一巴掌,為了跳過這個尷尬的話題,我提起了華雨安。胡兮也不閃躲,大大方方的說起了她的剋星。
簡言之,華公子也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富家少爺,小時候嬌生慣養,幸運的是,長大後沒有變成驕奢淫逸的公子哥。
“我覺的華雨安還不錯,要不然,你考慮一下吧?”我勸胡兮,她今晚的全身而退給華雨安加了不少分。
胡兮坐了起來,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我家的鬧鐘道“我不想違背約定。”
我也坐了起來,因為肚子越來越大,動作有點笨拙。
“兮兮,其實,你不覺的,我們當初允下那個承諾很一廂情願嘛?萍萍已經走了,無論,我們做什麼,她都不會回來了。就算人真的有靈魂,她聽到了我們為墓碑前允下的諾言,只會氣呼呼的罵咱倆有病。”
胡兮若有所思的搖頭“不是這樣的,當初,我們會約定只過最普通生活是因為我們覺的自己做錯了,為了贖罪,我們不想過的太舒適。可後來,你和我都認為,金錢是萬惡之源,小富即安的狀態是最好的,這個約定是我們為了安穩生活而存在的。”
她說的一點不假,可是,看著她因為心裡陰影而逃避華雨安的感情,我就替她惋惜。
聊來聊去聊不出結果,我不在浪費口舌了,文文說情到濃時自然醒,胡兮能不能醒,還要看華雨安的。
睡覺前,我對胡兮說“等孩子出世之後,我們回去看看萍萍吧。”
胡兮似乎困了,哈欠連連的嗯了一聲,我以為她沒聽到,但是,轉天起床時發現床頭貼著張字條:忽然很想萍萍,前些天回家沒去看看她,姐去瞅瞅她,你安心養胎吧…。大肚子蟈蟈!
我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將字條收進床頭櫃,起床洗漱,走進衛生間時才發現,我老公正在疊被子。
“司徒熠?”我試探性的喚他。
他整理好床單,回眸看了我,眼底有淡淡的笑意也有淡淡的無奈“你什麼時候才能分清誰是誰?”
我囧囧的對手指,這是我第n加一次認錯人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啊,每天晚上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