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歌,常常害怕,怕一覺醒來的時候,已不。”
午夜夢迴時,秦璋摟著的腰將箍懷裡,如是說。
不曉得他怕什麼,但想,也許是近日的舉動讓他不安。
蘇姮眼下已不怎麼院裡走動,聽府裡的老僕婦講,這是將要臨盆了。
從前的任性別扭,這個時候都小心地藏了,只怕一時的不得體會掃瞭如今的身份。自打幾月前蘇姮敬茶時候,給了她些臉色瞧,她便沒再來招惹,而自也不會再去理會她,所以兩的交集甚少。
漸漸和秦璋疏遠,哪怕是床底之間,也鮮少會講些叫貼心的話。縱使能夠勸導旁莫要執著於往事,但這個事擱自己身上,卻又是大大的不同。
可這樣逃避,終歸不是個法子。
轉了個身,和秦璋鼻尖貼鼻尖地對著。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伸手環住他精瘦的腰身。
“對鳳茹說,之於,是愛是知己是生死之交。縱使天下傾覆,亦不離不棄。狐狸,那不是隨口說說的瞎話,也不是為了打發她走。曾經,確實是這麼打算。但如今,不知道了。看,咱們兩個其實也經了許多事,一直教導自己不要這麼矯情。可想起來那時候就那麼放一遊走生死邊緣,就怎麼也過不了這個坎兒。狐狸,說,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已把刻進骨頭裡取不出來了,所以就變得這樣挑剔,挑剔著每一件讓曾經一遍遍錯過的事情。
他頂了頂的鼻尖,表情鬆鬆的,“這些年,很多的事都沒機會同解釋清楚,也有很多的事是自以為是,是的不對。往後,會把五歲後的事都慢慢講給。這一輩子,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生的氣,可以把欺負的都欺負回來。但是不要再這樣清清冷冷的,阿歌。”
作者有話要說:稍微溫馨的,恩,差不多就到這兒了~~
那什麼,最近九我發現我的邏輯思維日益混亂……目前正努力把我的邏輯呼喚回來
還有,大家期待的花花也不遠了
84第八十一章 疑惑
十一月初一;均州城裡飄了入冬以來的頭一場雪。
這場雪;下得紛紛揚揚,從前半夜到晌午,沒見停歇。
裹著銀狐裘沉香別院裡堆雪,豆包雪堆裡滾來滾去,顯得格外興奮。
九寶慌慌張張踏著皚皚白雪一路疾行到跟前的時候;正著手於雕琢那根偽裝成雪鼻子的胡蘿蔔。
“女主子;大事不妙呀。”九寶覷了眼挪到他跟前歡呼雀躍的豆包;苦大仇深地對道。
將胡蘿蔔劈開兩半;其中一半給了豆包;另一半插雪腦袋上,“什麼事?”
遂豆包一面叼著胡蘿蔔一面與揣了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眼神將九寶望著。
九寶果然不負眾望,他說:“蘇夫要臨盆了;眼下正嚎得駭。”
言語間,竟十分地幸災樂禍。
拍掉狐裘上沾的雪,對九寶道:“這會子男主子不府上,咱們權且替他去探望探望罷。”
九寶哎一聲應了,垂頭前面引路,可方才走了兩步,又突然頓住轉過頭對說:“女主子,是不是得著去宮裡知會男主子一聲?”
深吸了口寒涼的空氣,再緩緩吐出,“不必了。”
前幾日,與秦璋大半夜裡齊齊失了眠。
他神思恍惚時對說:“阿歌,常常害怕,怕一覺醒來的時候,已不。”
那些日子,待他甚清淡。猛然撿著這麼個話頭,自然也兜不住,就把該說的不該說的一併說了。
“從沒碰過蘇姮,那個孩子,不是的。”
秦璋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沒什麼表情,如同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而看他連戴綠帽子都戴得這樣從容淡定,不由得心生敬佩。
吏部侍郎蘇子高是蘇姮的遠方表兄,也是蘇姮孩子的爹。換句話講,秦璋替蘇姮保住了孩子和名譽,蘇子高就要為秦璋所用。
但以對秦璋的瞭解,要僅是這樣唾手可得的利益,他必不會冒著和分崩離析的危險,這其中合該是另有隱情。
可是那日,唔,卻為什麼沒再追問?
“女主子,到了。”
“啊—啊—”
蘇姮撕心裂肺的喊聲震得幾個小丫鬟險些端不住手裡的盆子,遂與九寶面面相覷,生孩子此事,委實是太折磨了。
眾於慌亂中向作禮,虛禮罷了又怯怯地將請進屋裡頭坐了。
片刻後,蘇姮喊得愈發驚天地泣鬼神,一個穩婆跌跌撞撞從裡間奔出來,見著就噗通地跪地上,磕頭間隙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