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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門後盯著瞧了許久;直瞧得背後噝噝冒涼氣,才復又帶了點不甘地轉過了視線去看旁的。

白漣漪端起方才沏上的茶,用瓷蓋撥了撥茶水上漂浮的那零星的茶葉沫子,略一挑眼皮對著兀自規整跪著的各慢悠悠道:“本宮這兒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大家既然問了安,那便各自散了罷。”

“是,奴才告退。”興慶宮裡撥來的這四五個宮,大約也都是懂得審時度勢的,何時該收何時該放,倒沒一個出了差池。

說到底,白漣漪是出自名門的閨秀,如今雖一夜之間被自個兒的奴才們抬上高位,但也並沒有見得如何不習慣。那份貴族骨頭縫縫裡都帶著的傲氣,她拿捏得亦是十分到位。

待各宮紛紛惶恐且慰藉地退出白漣漪那一方不大的小屋時,也就作了個禮與她道:“娘娘若無其他吩咐,奴婢就退下了。”

“秦姑姑,請等等,”白漣漪向前傾了傾身子,出聲叫住道:“、可過去就是姓秦的?”

於是便睜著倆眼說瞎話,且說得很實誠,說:“是姓秦的,打從奴婢祖父的祖父,直到奴婢的祖宗應該都是姓秦,沒改過。”

白漣漪眯起一雙上挑的丹鳳眼,細細地打量著,半晌,才嗤笑一聲,說:“看本宮這都是瞎想些什麼,他……明明就是個男。秦姑姑,沒事了,下去罷。”

“是,奴婢告退。”

等出了白漣漪的那扇門,方才覺得後心上一片溼涼。這趟入宮,看來委實是冒失了些,小皇帝此番的算盤打得是甚精心甚深沉。他這是拿著鐵鍬挖開個大洞,就等著往裡跳來著,實是太不厚道。

所謂生命不息,折騰不止。興慶宮上下自打昨夜裡迎來了八百年未見的皇帝,便集體進入到了一個亢奮的階段。

眾紛紛不能顧及自個兒屁股上或輕或重的傷勢,皆上躥下跳地忙裡忙外,生怕錯失了某個應該打掃的角落。

於是便甚欣慰地廊柱下操手望著諸位勤奮的同僚院子裡忙活,時不時也會湊上去搭把手,與大夥同樂樂。

經過這樣的一段磨合期,總算搞清楚了興慶宮裡的口們。

此間院子裡,捎上,統共有五個打雜的。那餘下四里,其中兩個是昨日來給下馬威的,剩了兩個約莫是沒來及來下馬威的,所以就錯失了那唯一的一個機會,眼下就只能跟著低眉順眼了。

但這四個的名字卻很是不合情理,因他們若按順序排列,名字裡應該是梅蘭竹菊四個字,這就著實委屈了梅蘭竹菊。

望著低垂的天幕嘆了一遭,也不知當初是哪個沒文化的信手拈來給他們取了這麼個不應景的名兒。

私下裡,紅梅將引到個牆角角里,搓著手作出副十分抱歉的形容與道:“姑姑,昨日裡奴婢與孫竹衝撞了姑姑,是奴婢不懂分寸,還請姑姑莫要生氣了。”

望望那廂忙碌的群,再望望面前的紅梅姑娘,和藹地笑了一笑,說:“沒什麼大大量,但也不算是小肚雞腸,二不必介懷。咱們做奴才的,頂要緊就是要伺候好主子,旁的都不妨事。”

紅梅愣了一愣,遂作了禮,道:“姑姑教訓的是,奴婢記下了。”

這就是頂不待見皇宮與朝廷的原因之一,這個以權利和利益為核心的環境之下,每個的面具都戴得太厚實,讓看不清面具下究竟是如何的一張臉。

而過去那些年軍營時,雖也有權術爭鬥,但武將們大多脾氣耿直,鮮有那九曲十八彎的玲瓏心思,因此為的心境也就平和許多。

那麼此番本著一顆遊玩的心來到皇宮裡,就顯然是個不正確的路子,這偏離了小皇帝給的既定路線。雖然仍沒有拎清白漣漪私心裡與沈鳳歌的種種糾葛,但就目前情形看,這個漠然的姑娘對於鳳歌這個名字是很不能淡定的。

暮色四合,天際盪漾起晚霞的時候,小皇帝差了個來叫去御書房走一遭。於是就釋然了,懂得了小皇帝最為基本的思路,他此番使盡了法子將攏進宮裡,目的就是為了物盡其用,讓發光發熱,揮灑掉僅剩的餘溫。

御書房裡,空空蕩蕩,沒有一個該有的。

引路的內侍將送到門外,便退了開去,搞得只得獨自一上前推門,可推開門卻驚覺裡面沒有誰等著。

自覺地撿了張閤眼的椅子坐下來,手邊有沏好的熱茶,茶盤邊上是五個並作一盤的糕點。

等了會兒,門外忽然傳來一重一輕兩的腳步聲。而憑著粗淺的認識,這個步履輕盈的該是個會功夫的,至少那門用來上別家房頂,翻別家院牆的輕功該是練得不賴的。

門外抬手推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