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手驀地頓住,說:“這個話也大抵曉得,但確實沒打算封府……”
花花輕咳一聲,打斷說到一半的話,“那什麼,阿歌,就暫且住住罷,近日囊中羞澀,沒銀兩替租房子。”
這個話,他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委實太可恨了。
“花花,果真不需要……”
“哦,這也沒什麼的,千金散盡還復來,要相信師兄。”花花堅定地將望著,以至於都懷疑他是計劃著什麼陰謀。可根據對花花的瞭解,他此時的舉動多半是為了湊熱鬧,因譬如搞陰謀這種高智商的事情,那是果斷不適合他去操作的。
“若是死皮賴臉地要住下,這也沒什麼不可以。”鳳茹翹起蘭花指端著莊莊方才奉上的茶盞,說:“但是大一向不喜愛被別染指過的東西,這個,不會不知道吧?”
老實說,沈鳳茹眼下的這個話就著實說得重了些,於是就趕葉綏砸桌子前對她道:“封奕的習慣脾性自然是不知道,但既然前兩日住進來了,那就斷沒有灰溜溜搬出去的道理,反倒給落了口實。也曉得,婦道家的舌頭一貫都是比常要長些的。所以就算走,也是要封奕正經地送出這個門,這才是待客的道理。”
“!”
“是了,就是這個理。”門外,一個湖藍的身影清風和月地踱了進來,掀起眼皮來一看,正是一日未見的封奕。
鳳茹見著是他,就險些跌了手上的茶盞,幸虧莊莊將那茶盞托住,茶水就只堪堪灑出來三四滴。
世都言說巧合,可見巧合是時常存的。但封奕每次都來得這樣巧合,許就不是巧合了。只是眼下也沒什麼立場去懷疑他,畢竟他是替四個解了這個不大不小的圍。
封奕十分客氣地對花花道了謝,聽了半晌,總算是搞明白其間緣由。按照封奕的意思,其實花花是特特將送回封府的,並且準時準點。
這就令很不高興,於是一旁使勁地對花花使眼色,結果他就彷彿瞬間失明般的不理不睬。
直到這場愉悅的談話接近尾聲時,花花才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那個眼神實是叫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活脫脫就是副被狐狸附體的德行。
然後浴池小弟就巴巴地從角落裡湊過來,袖袋裡扒拉了半晌,才扒拉出來一支玉簪。他將玉簪遞到手上,脈脈含情道:“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