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有青山,斷不會為了一個女人便活不下去,你若真的殺了她,我會剮了你替她報仇,而我仍是我,至多難過一時,將來依然有的是風流快活!”
閩立名臉色陰沉下來,怒道:
“你真卑鄙!”
南幻嶽不屑的道:
“我勸你儘早打消以潘巧怡來鉗制我的念頭,我只要一發狠根本不理這個!”
床上的潘巧怡,這時已不扭不動,她緊閉雙眼,彎長的睫毛卻在急速顫抖,甚至連呼吸也變得那麼粗濁了!
心裡不禁異常歉疚又異常難受,南幻嶽方才說的話,只不過是故意要使閻立名產生潘巧怡不足為脅的錯覺,進而消滅了以潘巧怡的生命來鉗制他的念頭,但潘巧怡顯然卻信以為真了,看她的模樣,似乎已悲痛至極了哩……
一咬牙,南幻嶽在此緊要關頭只有硬撐到底:
“姓閻的,我看還是你放下傢伙投降了吧,你想用潘巧怡的一條命來要挾我,主意可是打錯了啊!”
閻立名切齒的道:
“原來你確實一個無心無肝的色魔淫棍,可惜這姓潘的女人猶對你一往情探呢!她尚以為你會為了她不惜一切犧牲必來救她出困,如今卻證實了她那一片痴心,是多麼的可憐可笑——南幻嶽,你原是一個完全只有自我的拈花色種,一個自私自利毫無情感道義可言的禽獸!”
南幻嶽狂笑一聲,道:
“現在你才清楚了麼?老狐狸!”
閻立名叫道:
“可惜這性潘的女人一片心意,全叫狗吃了!”
南幻嶽厲烈的道:
“老子不為了她受制於你,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閻立名尖刻的道:
“你不會為了任何人而危及你自己釣,因為你眼中只有你自己!”
南幻嶽強橫的道:
“怎麼樣?你啃得了老子一報毫毛?”
閻立名“呸”了一聲,道:
“沒有天良的東西,我要能濺你的血都會嫌腥!”
南幻嶽冷冷的道:
“你是做夢!”
閻立名雙目一寒,惡狠狠的道;
“好,你既不仁,我也不義——待我宰了姓潘的女人再來和你這天殺的拚個死活!”
南幻嶽冷漠得連眼皮子全不撩一下:
“你殺了她,我再殺你,再殺你的妹子——”
正想豁出拚個同歸於盡的閻立名,聞言之下全身的肌肉驀地一僵,他緊捏著兵器把柄的五指關節也因為太過用力而繃得泛出青白,緩緩側首注視著南幻嶽,他吸了口氣,道:
“你——你說什麼?”
南幻嶽平靜的道:
“我說——如果你殺了潘巧怡,我也會殺掉你,另外,還要加上你妹子閻小仙的一條命,她的那條命,可以說業已掌握在我的手中了!”
眼神是驚惑的,更是疑慮與震怒的,閻立名沉沉的道:
“謊言!你根本不知道我妹子現在何處,甚至你連見也沒見過她,小仙很機警,只要一察覺此間情形不對,她就不會進來……”
南幻嶽點點頭,道:
“不錯,她很機警,但我卻無需她進來便能收拾她!”
閻立名冷冷一笑,道:
“你是過分張狂了!”
南幻嶽哼了哼,道:
“直截了當的與你說了吧,你妹子早已在我闖進此屋之前便被我擒住了!”
閻立名嗤之以鼻:
“姓南的,你以為我是這麼容易受人騙的麼?”
南幻嶽哧哧一笑,道:
“閻小仙是在大約一個時辰之前出去的,她出去是為了替你們負了傷的人到藥鋪抓藥,可是?而且姓手中還提了一隻小巧的竹籃,對不對,竹籃是‘花斑竹’編成的,頭翹,底像花瓶底……”
閻立名猛的一顫,尖叫:
“你宰了她?”
南幻嶽道:
“我擒住了她。”
汗水涅涅,喘息急促,闖立名驚怒的咆哮:
“你一定把她殺了,一定的——”
南幻嶽厲聲道;
“我告訴你沒有殺就沒有殺,你不值得我一騙,但是,若你膽敢傷害潘巧怡,你的妹子就必定逃不過這一劫了!”
閻立名大叫:
“姓南的,以你一貫的殘暴狠毒手段來說,你豈會輕易饒過了小仙?你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寬厚,什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