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巧怡放過來一枝冷箭:
“喂,顯然你那一位玲妹妹已控制住你的胃口了?”
南幻嶽哧哧笑道:
“又來了,你。”
狄十娘在這時候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南大哥,你的本領強呢,還是潘姐姐的強?”
南幻嶽朝潘巧怡一指,道:
“當然她強。”
狄十娘笑笑道;
“難怪‘浮圖崗’的人見了潘姐姐和你在一起就都怕了!”
南幻嶽似笑非笑的道:
“武林裡很多人都知道她是條母大蟲。”
潘巧怡柳眉兒一豎,道:
“你說我是什麼?”
南幻嶽忙道:
“我說你是天下的大美人!”
潘巧怡哼了哼,道:
“算你知機得快……”
狄十娘坐在鋪子地下的毯子上,輕輕的道:
“你們真是好美滿,好相配的一對……”
潘巧怡喜上眉梢,道:
“確實如此,是嗎?”
南幻嶽道:
“別老是談論我們了,狄姑娘,談談你自己吧。”
狄十娘道:
“談我自己?我自己有什麼好談的呢?’’
南幻嶽柔和的道:
“譬如說,你對令尊的懷念,你們父女間相依為命的親情,你對你仙逝的母親那種童稚的,夢幻般的影響,以及,你對未來生活的打算等等,都可以談一下,也讓我們對你更加了解……”
像是怕勾引起什麼痛苦的回憶,又像有意無意的在避開這些問題,狄十娘苦澀的一笑道:
“南大哥——原諒我不談這些事,好嗎Y”
南幻嶽灑脫的道:
“隨你,你除了思念令尊,也懷念你逝去的母親麼?”
狄十娘喃喃道:
“我的母親?”
南幻嶽嚴肅的道:
“聽令尊說,她老人家是一位嫻慧溫柔又刻苦耐勞的女人,你和她長得很像,只是沒有她眉梢上的一顆黑痣——哦,對了!”
南幻嶽想起了什麼似的,又笑道:
“令尊告訴我這些事的時候,曾提到這一點——他說你與你母親十分酷肖,只是你沒有她左屑梢上的那顆黑痣,她卻也沒有你膝蓋上的一塊疤,這塊疤是你小時候爬樹跌下來摔傷的……”
彷彿一種本能的反應,狄十娘斜偏的雙腿突然往內收縮,盤藏起來,同時也顯得有些緊張侷促的用手掩遮著兩隻膝蓋……
南幻嶽怔了怔,隨即笑道: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魯莽到要掀起你的裙底去檢視……”
潘巧怡睜眼道:
“你也不敢吧?”
狄十娘有些蒼白,好像覺得有些失態,她連忙掩飾的道:
“這塊疤很難看,每次偶爾有人提起,我全會不由自主的遮蓋——多此一舉,而且可笑,是不?”
南幻嶽笑道:
“女孩子麼,往往愛美成性,這樣的舉止雖是無意識的。但卻無可厚非——”
端詳著獨十娘,他接著道:
“你已夠美了,看著你,便可以聯想到令堂在世的時候,必也是相當端秀的,你爹說,她要比你現在的模樣稍肥一點,也稍高一點——”
狄十娘沒有什麼表情,她僅是顯得有些生硬與麻木的點了點頭,眸子裡的光芒平淡而毫不被動,一種直覺的反射,南幻嶽脫口道:
“狄姑娘,我覺得你對你的母親,甚至父親,好像全很淡漠,很陌生似的,你似乎不大願意提到他們?”
倏而一震,狄十娘慌忙道:
“不,不,你不要誤會,我……我只是心情不好……”
潘巧怡在旁插嘴道:
“人家遭了那樣不幸的事,自然興致不及你來得高,幻嶽,你講話有時就口不擇言,傷人的心!”
南幻嶽笑了笑道;
“我只是有這樣的感觸而已,沒有什麼其他意思,狄姑娘,還請莫要見怪。”
狄十娘幽幽嘆息道:
“這些日子,我被他們整治得太狠,精神與意志全受到極重的伐傷,我也覺得,自己是有些變了,變得生硬了,僵麻了,冷痺了……”
南幻嶽聽到了“整治”這兩個字眼出自狄十娘口中,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因為,一般來說這是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