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段家很可能會落到他人之手,他努力了這麼多年,不想就這樣一無所有。
西泠碧謠是一個絆腳石,卻不好剷除,因為她的背後有西泠策和整個西泠皇朝。
對於西泠碧謠嫁進段家之事,是板上定釘了,絕不能更改了,可是西泠碧謠的傲慢和無禮,又讓老夫人十分不喜。
這也讓段陌雲在段家的地位受到了影響,他也感覺到了危機感。
甚至段大夫人幾次派人提醒他,快些解決西泠碧謠一事。
他也知道自已當時鬼迷心竅了,竟然要答應西泠碧謠做那樣的事情,最後還被冷千千反算計了。
不但丟人,就差一無所有了。
段家是千年世家,人脈極旺,根本不在意他一個段陌雲。
即使他是嫡出的大公子,也一樣會被淘汰掉,只因為段家人才輩出。
而他又沒有交到多少有用的人士,除了杜仲能幫到他,再無其它人。
西泠策,他不敢招惹,知道那人太黑心,過河拆橋,落石下井,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是鄭家大公子。”段陌雲的面上如常,彷彿沒有看到杜仲越來越沉的臉色一般,更將視線從他的手上移開,看向院子。
其實他一直都防備著杜仲,他也明白,自已今天一行,十分冒險了。
顯然的,杜仲與北冥傲的關係,無人知道,自已知道了,便是一種危險。
杜仲的臉色也緩了許多,輕輕皺眉,一邊快速收了手中的飛鏢,心底卻隱隱不安,他知道,段陌雲,要麼死,要麼為自已所用。
別無選擇。
“你真的在這裡?”有聖宮的弟子將鄭一天引到了杜仲的房間裡。
鄭一天看著段陌雲,淡淡笑著,一邊極有禮貌的對著杜仲招呼一聲:“杜谷主。”
杜仲只是點了點頭,一邊抬手招呼段陌雲和鄭一天坐下,一邊親自動手給兩人倒茶。
倒是沒有半點剛剛的緊張氣氛,連段陌雲都籲出一口氣來,他知道自已冒了極大的危險,更知道沒有鄭一天的到來,他可能要面臨一個艱難的決擇。
只是他想要拉攏整個神醫谷,這一關必須得過。
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已是否過關了。
此時的杜仲一身紅衣,面色如常,笑容滿面,根本讓人讀不懂他的情緒,讓段陌雲心底只打鼓。
他還算了解自已這個表哥,以杜仲的毒術,要想讓自已死,輕而易舉。
不過他敢在這聖宮裡與他交底兒,就是有恃無恐,因為在這裡殺人,是要考慮清楚後果的,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你與杜谷主似乎很熟悉,鄭某也跟著沾點光兒。”鄭一天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玩笑似的說著,也不斷的觀察著杜仲。
杜仲是天下皆知的神醫,能與杜仲攀上關係的人不多。
這個人雖然不是冷麵冷血,與任何人都有說有笑,卻是真正用到他的時候,他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讓人們恨,無處恨,怨,無處怨。
只能暗裡罵他,面上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們只是在談一筆生意。”段陌雲瞭解杜仲,他不喜歡的人,絕對不會往來的。
顯然的,鄭一天便不是杜仲喜歡的型別。
面上的笑,便能看得出來,太疏離,太虛假。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鄭某來的不是時候。”鄭一天也是聰明人,段陌雲此話一出,他就知道,自已似乎打擾到了這兩個人。
可是他現在有很多疑惑,想不通,寢食難安。
“沒有關係。”杜仲倒想知道鄭一天想做什麼。
他也知道鄭一天來尋找冷千千一事,剛好可以順便打探一下。
鄭家隱世這麼多年,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庭,還是各城各谷,對這個鄭家都瞭解的不多。
甚至無處調查。
所以,杜仲不瞭解鄭一天。
見此鄭一天倒是安心下來,一邊喝著茶,一邊與段陌雲閒聊,偶而的杜仲也會插上一句。
都是生意上的事,不過,杜仲卻聽得真切,鄭家在向段家示好,似乎有求於段家,只是段家的其它人,不屑與鄭家往為,也只有找上段陌雲了。
現在的段陌雲在段家地位岌岌可危,就是不想搭理鄭家,也不行了,他也需要鄭一天的幫襯。
“對了,我這裡有一幅聖女的畫像,不知段大公子可見過?”說著說著,眾人便談到了天文地理,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