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北冥傲卻話鋒一轉,一本正經的說著。
“怎麼?”杜仲有些不相信。
“她得了一樣東西。”北冥傲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什麼?”杜仲挑眉,什麼東西是北冥傲這般在意的。
“修羅令。”北冥傲不會對杜仲隱瞞一切。
“……”杜仲整個人呆在那裡,久久不動。
他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了:“怎麼會這樣,修羅令重現人間了嗎?你是怎麼知道的?”
“在金禹飯樁。”北冥傲嘆息一聲:“沒想到,她的命會這麼好,竟然會遇上修羅令,已經融進了她的身體裡。”
杜仲又沉默了半晌,看著跳躍的燭火,似乎很是矛盾的樣子,好久之後,才重重的點頭:“她的確不能死。”
為了修羅令,冷千千也不能死。
“那現在怎麼辦?楚岸尋要殺她?”杜仲又一本正經的看向了北冥傲:“我們要對楚岸尋下手嗎?”
“不能。”北冥傲也有些矛盾的樣子:“這麼多年都等了,楚岸尋還不能死。”
“可是……”杜仲真的不知道上怎麼辦了。
“沒關係,這是冷千千自已惹下的,她自已知道怎麼收場,只要派人保護好她就行了。”北冥傲卻突然笑了。
他知道冷千千被刺,和冷月月出府都不是偶然。
或者這個楚岸尋就是冷千千算計下的一顆棋子,自已現在可以看一場好戲,剛好可以看看冷千千有多大的本事。
能惹事就要能平事才行。
不然,也什麼大用處。
“到底怎麼回事?”杜仲更不是明白了,直直瞪著北冥傲:“你在兜什麼圈子?”
“沒什麼,只是覺得冷千千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北冥傲笑了笑,一臉的不懷好意。
他一向都不是什麼大善人。
若不是最初想利用冷千千,也不會幾次出手相助。
“這女人認識你還真是倒黴。”杜仲搖了搖頭:“既然這樣,我便去九王府了。”
他隱約明白了什麼,只是北冥傲不說出來,他也不好直接問出口。
只能靠自已去觀察了。
“你怎麼每次都在三更半夜來拜訪?”楚九辰剛剛安排了冷千千的事情,就有下人來報杜神醫求見。
“我三更半夜比較有時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喜歡拘束,白天的時候規矩太多了。”杜仲聳了聳肩膀,紅衣依舊。
有幾分魅惑。
這樣杜仲其實讓楚九辰很不爽。
目中無人,桀驁不馴。
更是當初對自已不聞不問。
他不下命令弄死杜仲已經是看在神醫谷的面子了。
這個傢伙還樣天下獨尊的德性。
不過,一個醫者,輕易是不能得罪的,他能醫好你,也能害死你。
所以,楚九辰決定不與杜仲計較。
倒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本王也不喜歡那些破規矩,來人,上酒菜。”楚九辰也不問杜仲有什麼事。
住在隔壁的冷千千也聽說了杜仲到來的訊息,此時也有些不明白,這個杜仲當初不怕死的拒絕替楚九辰解毒,現在卻又三天兩頭的跑來。
“現在的玄城可是大不如前了,天子腳下,刺客橫行。”杜仲藉著三分酒氣,隨意的說著,也不看楚九辰。
“什麼人這麼大膽!”楚九辰明知故問,他們這些人最清楚那些刺客的來厲。
“不知道,想來九王妃應該知道。”杜仲打了個酒隔,很沒品的又幹了一杯。
看樣子,就是嗜酒如命。
紅衣寬大,抬手間,遮了他的臉。
“什麼意思?”楚九辰終於坐不住了,面上的偽裝也褪了下去,直直瞪著杜仲:“把話說清楚。”
“怎麼?王妃娘娘沒有說嗎?她剛剛遇到了刺客,連上官衛都驚動了,王爺竟然不知道。”杜仲話裡有話的說道。
還是低著頭,醉意三分的喝著手中的杯。
眼角餘光卻打量著楚九辰的面色變化。
宮裡那裡頻頻動手,只看這位到底要如何了。
浸豬籠一事過後,他沒有殺了冷千千,已經讓許多人大開眼界了。
現在,宮裡那位已經急了,這位卻還是穩坐泰山,也不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要說他關心冷千千,也不像,王妃出府,他不知道,王妃被刺客圍殺,他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