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生活好單純、好無憂……
李伯伯,我好想您……
這時,一輛車從前方橫過,擋住她的去路。
“啊!”她吃驚的往後一退,這才看清楚車裡的人就是陸沂。
“你要去哪兒?”他本要去沈家找她,正好在路上遇見她。
她深吸口氣,“我只是隨意走走。”
“那就上車吧!”陸沂將車門開啟。
希卉坐進車裡,心情鬱悶的好想哭,她好想替爸爸向他道歉,可卻說不出口,畢竟害他父母雙亡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的。
“想去哪兒?”陸沂問道。
“去吃飯吧!”她轉首,牽強一笑。
“你今天真和他去看電影?”他微眯起一雙利眼,望著前方。
她點點頭,笑說:“彼得真是個體貼的男人,凡事都為我著想,如果嫁給他應該會很幸福。”
“夠了!”他截住她滿口甜蜜的話,“難道我對你就不夠體貼?你就這麼輕易的接受那個娘娘腔的男人?!”
“請不要隨意批評別人,彼得是斯文,並不是娘娘腔。”她鼓著腮。
“斯文?!哈……”他笑得激狂。
希卉不能告訴他她接近彼得是有目的的,否則便會功虧一簣。
“原來你喜歡那種男人。”他吐了口氣,回頭望著她,“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她吸吸鼻子。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去好好的喝一杯,或許醉了可以解決我們的疑惑。”陸沂勾唇一笑,開車載她來到一家飯店。
“你怎麼又載我來飯店?”希卉皺起一對秀眉,“還是你跟女人吃飯非得選在這種地方不可?”
“我們可以在房間吃,徹底放鬆一下。放心,今天我絕不會對你做任何你不願意的事。”他停下車,繞到另一頭為她開啟車門。
“你真的沒有心懷不軌?”她懷疑地步下車。
“若真是心懷不軌,你抗拒得了嗎?”他絕魅一笑,將鑰匙交給泊車小弟,與她一塊兒步進飯店。
進入房裡,陸沂叫了兩份餐點,和幾瓶紅酒,又看向她那副不自在的神情,“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吧!”
他開了瓶蓋,為她和自己倒滿一杯。
陸沂高舉酒杯和她乾杯,憶起當年,“記得那年放暑假,我在學校成立一個樂團,想要找助理,於是到處張貼海報……”
“海報上寫了,一旦樂團被西餐廳邀去演出,就會有酬勞,而我為了賺取學費就去報名助理。”希卉淺啜了口紅酒。
他輕笑,想起當時的情景,“是啊!你突然闖進樂團,全身溼淋淋的,走路還一跛一跛的,而當時,樂團裡只有我一個人在。”
“那是因為我一下課就急著趕過去,卻在半路上踢倒一個水桶,摔了一大跤。”希卉苦笑。
“看見你膝蓋受傷流血,我就揹著你去保健室。”他揚聲—笑,喝完杯中酒。
“然後……你就天天來我班上,揹我回家、揹我上學,我明明可以走,你卻死也不放我下來,硬要揹著我走。”說到這裡,她竟哭了。
“愛哭鬼。”陸沂睨著她。
“你管我!”她對他皺皺鼻子。
“我怎能不管呢?當初就是你的眼淚打動了我,讓我每次看見你流淚就跟著心痛。”他很認真地說。
聽他這麼說,希卉忍不住紅了眼眶,想到過去他曾說過的話——
別再讓我看見你流淚了……那比讓我流血還痛。
“哼!我現在才知道你那番感人肺腑的話不過是騙人的伎倆。”她別過臉,難過不已。
“騙?!”他無奈地爬爬頭髮,“好,我承認我騙過你,但我愛你的心未曾改變,我只是——”
“別說了,吃飯吧!光喝酒會傷胃的。”她堵住他那些會讓她心酸的話。
“好,吃飯。”他拿起刀叉,兩人一邊用餐、一邊說笑。
突然,希卉問道:“你……恨我嗎?”她指的是她父親所做的錯事。
“恨你?為什麼要恨你?若真要我說,我只恨你為何要跟彼得交往。”他望著她,眼神突轉犀利,“告訴我,到底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她又逃避了。
“你是真心喜歡他嗎?那我呢?難道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能給我?”陸沂只要一提起彼得就激動起來。
“你不用解釋了,那些已不重要。”她苦笑地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