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點也不像說假話。
“這樣呀!”她將頭髮撥向耳後,聽見他的回答,她心裡莫名的感到開心,“那我去休息了。”
對他點點頭,希卉便要走向客房,陸沂卻忍不住拉住她,逼視著她,“我們可不可能回到從前?”他壓抑了好久,再也忍不住的說了。
“啊!”她倏然張大眸。
“我的意思是……我們重新交往可以嗎?”陸沂緊握著她的手臂。
希卉深吸口氣,心中一慟,用力地搖著頭,“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而後抽開手,奔進客房裡。
見她消失在門後,陸沂鬱悶地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白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啜飲著。
此刻,他腦海裡閃過的全是希卉,從他們高中時期初識一直到相戀,還有她無怨無尤的付出,直到他漸漸展露頭角,陪她的時間愈來愈少……她終於捺不住寂寞,提出分手。
那時,他就懷疑大偉已趁虛而入了!
偏偏當時他因為某種“目的”尚未達成,沒辦法承諾可以給她幸福,所以忍痛暫時答應她。
天知道他有多後悔!
又有誰知道,他畢生最大的心願絕不是當個巨星,而是永永遠遠的和她在一起。
轟隆隆——
天際響起一道悶雷,他走到窗邊一看,外頭居然下起大雨!
轟隆隆——
又一道巨響,伴隨著駭人的閃電,以及滂沱大雨,他立即想起了希卉。
記憶裡,她最怕打雷閃電了呀!
陸沂趕緊衝到客房外敲著門,“希卉,你還好吧?希卉……”
此刻,房裡的希卉被窗外的雷聲嚇得緊抱枕頭躲在牆角,完全無法回應陸沂的呼喚,一逕害怕的哭泣……她想起八歲時的某個夜晚,她與唯一的親人——爸爸走散的可怕情景。
當晚也是風雨交加,她和失業的爸爸出去撿垃圾,她因為追一隻貓咪迷了路,不久後,風雨愈來愈大,她找不到爸爸,躲在貓咪藏身的大紙箱裡過了一夜。
後來,紙箱被垃圾車輾轉載到別的縣市,當她被人發現時已是昏迷不醒,再度張開眼已是一個月過後,更可怕的是,她因受了驚嚇而暫時失憶。
又過了半年,她突然想起爸爸,還有和爸爸住過的空屋,立刻告訴社工,請社工帶她去找,等他們找到空屋時,爸爸早已不在。
“希卉,你把門開啟,讓我看看你。”他仍在門外喊道。
被他這一吼,希卉像是找回神志,她抹去淚,爬到門邊將門拉開。
陸沂立刻衝進來,緊抱住她,“你沒事吧?”
她顫抖的直搖頭,“怎麼會……怎麼會突然打雷?”
“春雷吧!一下子就會過去了。”他將她扶到床上,在床頭抽了幾張面紙為她拭淚。
“我……我沒事了。”很奇怪的,只要有他在,她就可以剋制害怕的感覺。
“過去那一年多,如果遇到雷雨的日子,你是怎麼過的?”陸沂激動地問道:“他有陪在你身邊嗎?”
“誰?”希卉還微微抽搐著。
“當然是指倪大偉。”提及他,他的口氣就變得很糟。
她苦澀一笑,繼而搖搖頭,“在和你分手之前,我早已獨自—個人度過好幾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陸沂聽出她話裡的挖苦,不過這些都是事實,她說的沒錯,而他也壓根無法反駁。
“我……”他揉揉眉心。
“什麼都不必說,你出去吧!”窗外的風雨已轉小,希卉趕緊推開他。
“我看你還是搬來這裡住,至少有我陪著你。”說著,陸沂便站了起來,走向門邊。
“為什麼那時候不行,現在紅了反而可以?”她疑惑地問。
“因為……當時事業才剛起步,我必須加把勁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說時,他的眸子眯起。
“得到一切?名利、地位還有……女人嗎?”希卉捂著唇,說出這句讓她心痛的話。
“女人!什麼意思?”陸沂察覺有異,又回到她面前。
“當時,我親眼看見你的床上有其他女人。”說完,她用力將他給推出房間,“出去、出去……你出去!”
被阻絕在門外的陸沂這才恍然大悟,當初她之所以會提出分手,不是因為他的冷落、不是因為大偉,而是發現了另一件更要命的事?!
“希卉,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他敲著門喊道。
“親眼目睹還有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