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青石路去了後面,見各處都是人,福兒便與綺羅走進一間僻靜園子,只見鳳尾竹滿滿的種了一院子,地上又有僧人留下的爐子水壺等。
“我本以為福兒姐姐要改名字了吶。”綺羅開口道,見那爐子要熄了,掂了掂水壺,見裡面還有許多水,應當是僧人一時忙亂,忘了這處還燒著水,便拿了木屑一點點塞在爐子裡,不叫火熄了。
“老夫人說這名字好,就沒改。大小姐如今過的可好?我見你長高了許多。”福兒比了一下說道。
綺羅笑道:“是長高了,如今我比綾羅還高。你如今怎樣?可有人為難你?”又想陪著一個老人,花盡心思哄她開心,也總是無聊枯燥的,不知福兒心中可有怨懟。
福兒笑道:“那倒沒有,老夫人是當真要把我當女兒養了。旁人也和氣,又都比我年齡大,都照顧著我。”
“那就好。”綺羅說道,剛要問何老夫人可給福兒安排了終身,便見一紫紅身影,在綠竹之中隱隱出現。
福兒也向那邊看去,神情略有些複雜,說道:“是樓家那位爺爺。”
綺羅心想何家人果然對樓翼然還未釋懷,心中還怨恨著他。
“這位姐姐可也姓何?”樓翼然湊過來開口道,因也知何家人不喜他,臉上的表情就多有討好之意。
福兒說道:“我不姓何。”
“那姐姐怎會……”樓翼然喃喃道,又咬著嘴唇端詳福兒。
綺羅蹲下又給爐子裡放了些柴火,隨後站起來說道:“樓翼然,你當初還說福兒姐姐好生俊俏,怎麼今日就不認得她了?”
樓翼然仔細回想一下,因他誇過的女子眾多,一時想不起來。
綺羅瞄了眼樓翼然腰上的鞭子,忽然指著竹林叫道:“樓姐姐!”
樓翼然回頭,卻覺腰上一動,鞭子被綺羅靈巧的抽下一半,又伸手要護住鞭子,嘴中罵道:“小人。”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往日上課心思都去了哪裡?竟然不記得這一句。”綺羅說道,又學著樓八孃的樣子,轉身踢到樓翼然的膝腕處。
樓翼然跪倒在地,還要在掙扎,因體胖一時起不來。
綺羅又一腳將他踹倒,趁機將鞭子抽出來。
樓翼然見綺羅儼然比上次與他搶鞭子時厲害許多,便坐在地上又捧著自己的手看。
“卑鄙,醜八怪。”樓翼然叫道。
綺羅拿著那鞭子唰的一聲甩到樓翼然面前,嚇的樓翼然在地上滾了一圈。
綺羅一笑,又收了那鞭子細看,見樓翼然對那鞭子很是愛護,並未傷了鞭子,先前那次不過是久病未痊癒,不敢以命與樓翼然相搏,這次她痊癒了,若是再打不過他這個不學無術的,那才對不起樓七娘。
樓翼然又要來搶鞭子,綺羅心知若叫他站起來,定敵不過他的力氣,便靈活的在他身邊一次次踹下去,只不叫他站起身來。
“你這死丫頭,等爺爺站起來,定叫你好看。”樓翼然喘著粗氣叫道。
綺羅見樓翼然如今更胖了,連行動也不如以往敏捷,又嘆息一聲樓家夫婦雖說不寵溺樓翼然,也是下不了重手的,便說道:“你這胖子,難道要告訴你爹你被我這麼個丫頭欺負了不成?”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福兒,目瞪口呆的看著綺羅敏捷的跳來跳去,醒過神來,忙說道:“大小姐,你這可怎麼收場?”
綺羅拿了鞭子又抽向樓翼然,笑道:“福兒姐姐莫急,咱們出了這院子就當無事發生好了,左右只有咱們兩人知道這事。”
“還有你爺爺我!”樓翼然氣喘吁吁道,折騰了許久也站不起來,只能瞪大眼睛望向綺羅。
“你說的話,有誰會信?”綺羅湊到樓翼然面前說道,待他要打過來,又躲到一邊去。
“你不是好人!”樓翼然氣急敗壞道,心想若是牛頭馬面還在,那兩人定會跟在自己身邊,不叫自己受氣。
“姐姐教你一句話,那就是面如桃花的,必定心如蛇蠍。你只管瞅瞅你身邊的女人,越漂亮的,心眼越不好。”綺羅說完,轉到樓翼然身後,再次將他踹倒,又拉了呆愣住的福兒出了院子。
樓翼然掙扎了半天才起身,又沒有力氣再追,想著日後見了蘇綺羅,定要他好看,又怒極抱著一根竹子亂搖。
過了一會功夫,樓八娘才帶著人尋過來,見樓翼然癱坐在地上,又問他怎的了。
樓翼然撲到樓八娘面前,急道:“蘇綺羅那死丫頭搶了七姐的鞭子,還打我踹我。”
樓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