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綺羅看著春丫便有些愧疚,為她受過的人,再過一世她竟也不認得了,那時她關在院子裡,但也聽人說過那個太監極為變態,折騰死了許多貌美的丫頭。可人跟了他,必定也不會有好下場。
“沒事,我在想你的名字吶。”綺羅開口道,左思右想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名字,便又問道:“你可識字?”
“奴婢不識字。”春丫有些羞澀的答道,又露出兩顆虎牙笑了一下。
“我看著她真是個可人,以後是個美貌佳人,不如就叫做……”
綺羅一猜便猜到春芽要說什麼,打斷她道:“就叫福兒吧,反正這貼的到處都是的福字,你總該認得吧?”
“我認得,這福字我還會寫吶。”春丫,也就是福兒答道。
紅顏薄命,寧願不是紅顏,也不要那薄命。
綺羅看著福兒笑,也跟著一笑。
“福兒跟我去看看每日要做什麼吧。”何媽媽說道,又指著春芽,“這是你春芽姐姐,以後有什麼事都跟著她學就好。現在先讓你管針線。”
“是。”福兒乖乖應道,便又跟何媽媽去了。
春芽悄悄的將一本百家姓塞到綺羅身後的靠墊中,又低聲道:“我的小姐,你可得小心些。不看了就給奴婢,奴婢收著才能放心。”
“好。”綺羅應道,又感嘆於春芽的細心,這人雖懶散了些,但只要是她要做的,必定是絕不留下一絲痕跡,就像她弄走春苗一般。
兩府秘藥
這邊除了家賊,那邊蘇老夫人卻是看著那嫌犯躊躇該如何行動。
接連幾日,楊家一點動靜也沒有,蘇老夫人也有些猶豫了,一次次狠下心來,卻又生怕鬧大了,真僵了兩家的關係。
小楊氏也是見沒有動靜,便一早又去蘇老夫人那裡立規矩,大楊氏見她過來頗有些詫異,轉眼間便又想通了。
蘇老夫人看著小楊氏無事人一般了,心中不滿起來,見了小楊氏便是嘆息一聲,“可憐紗羅乖乖巧巧的,就這樣沒了。”
“孃親,是兒媳不好,沒有照顧好她,請孃親責罰。”小楊氏流著淚跪下說道。
蘇老夫人擺擺手,讓孫媽媽將她扶起,“這都是命,由不得人啊。”
“老二家的不必來陪我吃飯了,先回了院子,將一切事務打理妥當了再說。”蘇老夫人又說道。
“是。”小楊氏應道,又疑心起來,良辰依舊被蘇老夫人關在柴房裡,賞心還在外面躺著,還有什麼事好處理的?蘇老夫人這是還要冷著她。
大楊氏一聽便知道,蘇老夫人還是沒有讓這事過去。
小楊氏回了自己院子,怎麼也想不透蘇老夫人的話,又想蘇老夫人也不罰她,只將她吊在一邊,究竟是想做什麼。
“柳姨娘如何了?”小楊氏問道。
“柳姨娘如今被關在房裡,不吃不喝,只是流淚。”樂事說道。
小楊氏冷笑道:“那便讓她餓著好了,這是衝誰撒潑吶。”
樂事抿唇站在一邊。
“賞心如何了?”小楊氏因又問道。
“奴婢不知,要不,奴婢這就派人去看看?”樂事試探的問道。
“唉。”小楊氏嘆息一聲,“良辰是保不住了,賞心又是這樣。從楊家出來的,便只剩下我們幾個幾個了。”
樂事勸道:“夫人不必傷心,是她們造化不夠,不能服侍在夫人身邊。”
“那天我一時氣憤,說話衝了點。你跟孫媽媽交好也是為了我好,是我委屈你了。”小楊氏說道握著樂事的手,“以往只聽良辰說你心思重,我便也信了她。如今看來心思玲瓏些又有什麼錯。總好過我這個呆呆笨笨只會讓人愚弄的。”
小楊氏說道哽咽起來。
樂事忙挽著小楊氏的手,“夫人不要這麼說,夫人是心善單純,哪裡能想到那些齷蹉的地方。”
“你明白就好,如今,我只剩下你與我共進退了。”小楊氏說道,又低聲開口道,“你可曾聽孫媽媽說過老夫人要如何處置良辰?”
“奴婢不知。”樂事搖頭說道,心想一個個都去了,小楊氏終於明白她的好了。
“與良辰姐妹一場,你也該關心關心。”小楊氏說道,又加上一句,“良辰去了,我的東西也不能沒人看著,你過兩日便接手吧。”
“是,奴婢這就去探探孫媽媽的口信。”樂事喜不自禁的說道。
小楊氏看樂事面有得色的離開,又揉揉自己的手腕,接連幾日抄的佛經,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