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傷了身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讓她說。”蘇老夫人指向小楊氏。
小楊氏口舌乾燥,心急如麻,如今人贓並獲,看似她無可辯解,只有她才知道自己的委屈。
賞心不比柳姨娘,柳姨娘是蘇老夫人給的,賞心本來就是她的人。便是賣了她也沒什麼,又她不過剛叫良辰買了藥,藥還未下,那孩子便掉了,如何能怪的了她。再說不過是一個下賤種子,沒了就沒了,何至於如此興師動眾。
“老夫人,四小姐受了驚,如今發起高燒了。”外面丫頭進來說道。
蘇老夫人怒氣衝衝的指向那丫頭,“為何會驚了四小姐?”
“奶孃帶著四小姐,恰巧看到賞心叫起來,奶孃一時護不住,讓四小姐見到了賞心身下的血。”那丫頭忙跪著說道。
“請大夫好好看著,若是四小姐不好了,將那奶孃和丫頭全都打死。”
“是。”那丫頭戰戰兢兢的退了下去。
“孃親,別急。紗羅自有下人們看著,小孩子病的快,好的也快。緩過勁就好了。”大楊氏說道,又給蘇老夫人撫著胸口。
小楊氏上前一步,欲把茶水遞給蘇老夫人,卻見蘇老夫人一揮手,將她的手推開。
“你給你大嫂說說你做的好事。”
“孃親,兒媳真的沒做。老爺多一個孩子,我也高興,更何況賞心是我帶進來的,我怎麼會對她下手。”小楊氏跪下哭訴道,心裡急躁的想著蘇清和怎麼還沒有回來。
大楊氏明白髮生什麼事了,也只是閉口不語。
蘇老夫人對小楊氏一直都是模稜兩可的,誰知她究竟會不會追究小楊氏的事。倘若不追究,那她就平白無故的做了壞人。
“老大家的,你是她嫂子,也是她姐姐,你說怎麼辦?”蘇老夫人說道。
大楊氏眸光一暗,果然蘇老夫人要讓她做壞人,“孃親在這,兒媳哪裡能做主。再則,二弟還未回來,倘若冤枉了弟妹,總是不好的。”
蘇老夫人握住大楊氏的手,“長嫂為母,更別說你又是長姐。教誨她本就是你的責任,待到老二回來了,我自會跟他說清楚。更有,親家那,也要你告訴一聲,雖是幾輩子親戚,但做出這種事,實在是讓人傷心。”
蘇老夫人悲傷的說完,又服了一丸藥,便扶著孫媽媽走了。
大楊氏見蘇老夫人撇下她離開,心中氣憤,卻也無可奈何。
本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偏折騰這一出,大楊氏心中也是不耐煩。
揣摩著蘇老夫人的意思是要鬧大的,但是鬧大之後,楊家怪罪的人會是她,而不是蘇老夫人;倘若鬧小了,蘇老夫人更是不會樂意。
“弟妹快起來吧。”大楊氏說道。
“姐姐,真的不是我。”小楊氏楚楚可憐的說道。
大楊氏心想是不是你又有什麼關係,心中翻了個白眼,面上卻寬慰小楊氏,“弟妹,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誰家沒有這種事。只是你還是趕快告訴爹一聲的好,若是有個什麼意外,也好應對。”
“是。”小楊氏應道,心想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大楊氏又看了眼小楊氏,“只是老夫人正在氣頭上,弟妹還是在屋裡修養幾天的好,這樣我也好跟老夫人交代。”
“是,妹妹不會讓姐姐難辦。”小楊氏低頭握著拳頭,如此湊巧的事,說不是老夫人安排好的,她都不信。
大楊氏又叫玉葉進來,“你去讓人散了吧,將良辰綁了關在柴房裡,等二老爺回來發落。賞心放在院子裡總是不吉利,架出去,在外面養著。”
“是。”玉葉應了,走了出去。
大楊氏又向小楊氏說道:“行了,你也無須放在心上,左右不過是老夫人不高興罷啦,待以後多哄哄她就好。如今隨我去看看紗羅。”
“是。”小楊氏哪裡敢不應,便又帶著大楊氏向外走去,頂頭便見到綾羅被奶孃抱了出來。
“孃親。”綾羅帶著哭腔叫道。
“怎麼在這時候把孩子抱出來了?”大楊氏不悅的問道。
那奶孃畏畏縮縮不敢答話。
小楊氏向那奶孃使了個顏色,見她依舊抱著孩子不動,心想此事過後一定要革了她。成事不足,要她抱孩子出來,半天都沒個動靜,用不著的時候,又偏偏抱了出來。
大楊氏心中明白,這又是小楊氏利用綾羅來裝可憐了,當下也不再多說,越過奶孃向前走去。
院子裡人散了,進了紗羅房裡,便見幾個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