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有什麼毛病。
楊致之看著蘇清詞一臉詭異的興奮,小臉皺了皺,“孃親,我悃了。”
“再等會,白日裡沒睡午覺?”蘇清詞問道,見楊致之點頭,又要罵丫頭,又怕楊曄來時聽到,便將此事放下,想著明日再處置了她們。
左媚兒在門外左等右等不見人影,天已大黑,回去又怕蘇清詞怪罪,只得坐在門檻上等。
許久才有個小廝過來,左媚兒便上前問道:“小哥,老爺如今還沒回嗎?怎麼只有你一個回了。”
那小廝見是左媚兒,臉上的表情就帶著些不耐煩,“老爺早在外面的書房歇著了,這是叫我回來告訴夫人一聲的。”
左媚兒呀的叫一聲,又低聲問道:“老爺可是一個人?”
那小廝瞥了眼她,“看你說的,老爺一個人誰來暖被?是新到的一位娘子,姓姚。”說罷,摔手走人了。
左媚兒罵了句狐媚子,一跺腳走回院裡,琢磨著怎麼告訴蘇清詞這事。
蘇清詞見簾子掀起來,一張臉就笑了起來,見是左媚兒便不住的向她背後看去,見沒人便又收回視線,只有些責怪的看向左媚兒。
“跟老爺的阿柱說老爺在外書房歇息了。”左媚兒低聲說道。
蘇清詞渾身一冷,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臉,跌坐在椅子上。
“送少爺回去,叫人把少爺身邊的媽媽丫頭都叫過來。”蘇清詞冷聲說道。
眾人應了是,分頭送人叫人。楊致之打著哈欠被帶走。
“你過來。”蘇清詞向左媚兒招手。
左媚兒渾身一顫,一步一挪的移到蘇清詞身邊。
拔下頭上的金簪,蘇清詞便向左媚兒身上長刺去,“廢物,這點子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左媚兒跪下來哀求:“夫人,這事不怪我,我等了半天,老爺都沒回來。”
“那你不會早早的去外書房截著?”蘇清詞叫道,一張臉因扭曲,脫離了一些脂粉。
左媚兒忍住痛呼,咬牙忍住不敢再叫。
“一邊跪著。”蘇清詞喝道,又見張媽媽帶著楊致之身邊的丫頭媽媽來了,也不細問,直接吩咐道:“按照老規矩辦吧。”
張媽媽應了,帶著那群人在蘇清詞屋外跪在磁瓦上。
山重水複
事不湊巧,楊曄不過隨口說了一句今日答應了蘇清詞要看楊致之的課業,姚音韻聽了便催促楊曄過來,又說了許多來日方長的甜言蜜語,楊曄聽了更不願從那溫柔鄉出來。
只是見姚音韻堅持,又說了許多替楊致之著想的話。楊致之感動於她的善解人意,又不想讓她不安,便順著姚音韻的意思,到蘇清詞這邊來了。
進了院子,就見幾個看守的婆子在向裡面看熱鬧,又有楊致之的哭聲傳來。
原來沒有熟悉的媽媽丫頭,楊致之便鬧著不肯睡覺。
陰沉著臉進了院子裡,見了一院子的丫頭婆子跪著。
蘇清詞那裡得了訊息,知道楊曄來了,忙又迎了出來。
“老爺……”蘇清詞叫了一聲,見楊曄盯著一院子的人看,楊致之也早被楊曄叫人抱了出來。
“將少爺送到老夫人那裡。”楊曄吩咐道。
“是。”一婆子得了話,便抱著仍在哭鬧的楊致之向外走。
蘇清詞示意張媽媽截住,“老爺,母親他早已休息了,何必再去吵她?”
“誰敢攔著?”楊曄喝道,又瞪了眼張媽媽,“你是蘇家的人,我叫不動你?”
“老奴不敢。”張媽媽畏畏縮縮的退到一邊。
“老爺,這些奴才辦錯了事,妾身才罰他們的。”蘇清詞說道,掃了眼院中的人。
那些人忙應著是。
楊曄惦記姚音韻,又見燈光下蘇清詞臉上斑駁,便不耐煩跟她多費口舌:“你的人,你自己管著便是。只是我們楊家的人由不得你按照蘇家的規矩辦。你既不想要他們,便叫管家重新給他們安排差事便好。”
蘇清詞張口結舌,楊曄這是與她將關係劃分的一乾二淨了,“老爺,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我哪裡有功夫與你對口對舌,你說是什麼便是什麼。”楊曄不屑的說道,轉身便又向大門走去。
蘇清詞晃了一下,見楊曄就這麼走了,臉上的淚便落了下來。
“夫人,是不是叫她們起來?”張媽媽試探的問道。
“跪著,全都給我跪著!”蘇清詞叫道,也不叫人跟著,又自己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