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應,或是何處走漏了訊息,確是難說。
“什麼難說!根本就是早有串通!還有,這兩人用劍,均與殺白寶震之人相符,你為何不將他們逮捕歸案?”
“怎可僅憑用劍相同就抓人。”展昭無奈,“你可知他們是什麼人?”
“大內侍衛。”方才莫研也看見了侍衛所持的金牌,“那又如何?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區區大內侍衛難道就抓不得?”
展昭暗歎口氣,這姑娘怎得如此天真浪漫。雖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又見過哪朝哪代的皇帝是當真如此的……只是此時此刻,與她解釋這些,又如何解釋得明白。
“大內侍衛,官拜正五品,且無確鑿證據,怎能擒他二人。”
“你分明是故意包庇他們!”她怒道。
“你……”展昭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能和她說得明白,“姑娘若是懷疑,那麼展某可以答應你,拿到帳冊之後,交由姑娘保管。”
她猶豫了片刻,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若到時候你又不認帳,也不是不能。”
“展某言出必踐。”
月光似水,映在他臉上……她與他對視良久,終於點了點頭,卻仍補上一句:“若是你反悔又如何?”
“任憑姑娘處置。”
探究地打量了他一番,莫研這才終於放過他,轉過身慢吞吞地往回走,嘴裡低聲嘀嘀咕咕地……
展昭走在她身後,勉強聽懂了一兩句:
“說……好聽……又打不過他……想個法子才好……”
回到客棧,雖是高床軟枕,展昭卻沒有睡實,他一直在留意著外間的動靜。到了天將亮未亮的時候,便聽見外頭有人喚來店小二退房,他透過窗縫望去,果然是那兩人,不知有什麼急事,匆匆地離開了。
那兩人剛走,展昭就去敲莫研的房門:“莫姑娘,我們該啟程了。”
她在裡頭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半晌開了門,睡眼惺忪地看著他,道:“這個時辰哪裡有渡船?”
“我們可以搭漁船。”
莫研倒沒想到這點,揉揉眼睛,抬頭朝對面房間望去,門窗皆開著,店小二正在裡面打掃。
“那兩人走了……”她自言自語道,眼睛裡飛掠過一絲狡詐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