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走到那一步了,是不是就再沒有一點點轉圜的餘地了:“爸,這個事情交給我處理好麼?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他還有自己的事情沒有完成,他寧願暫時失去父親的信任。
“交代?顧北言,我就是太信任你了,如今‘冰狼’才會在我眼皮子底下獲得重生,你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麼?”顧洺聲音微大,像是壓抑了太久的嘶吼般不容許任何反駁。
顧北言動了動嘴角,還想說些什麼,最終將那些話都嚥下去了,他還能說什麼,這個時候任誰都不會選擇信任他的不是麼?
“顧北言,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如今你是有老婆的人,‘冰狼’的做事手段有多狠絕你應該不陌生才是,倘若有一天你希望你的妻子走到你母親那一步的話,那麼眼下你就繼續執迷不悟下去。”顧洺實話實說,隨即又轉頭看向顧塵同顧斯奕:“你們兩個給我看好他!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只要看結果,一年之內我會去你們爺爺那邊住,倘若我回來的時候這片土地上還有‘冰狼’的痕跡,你們就統統給我滾出顧家!”而其實他離開的真正原因卻是顧毅的身體問題,至於顧北言,他暫時抱著的是眼不見為淨的想法。
書房裡頭陷入了一片沉思當中,顧塵同顧斯奕反動手上資料的聲音顯得異常突兀。
現在的‘冰狼’改名為‘冰藍’,據說使他們首領的代號,顧塵這些年來一直忙於公司的事物,對這些幫派之間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而顧斯奕倒是知道這個組織,只是一直以來大家做的事情都是互不相干的,很多東西他也就懶得管了,只是卻沒想到這個逐漸壯大起來的組織卻是當年幾乎已經滅絕的‘冰狼’。
‘冰藍’所做的無非就是黃賭毒,準確來說這是個世界性的組織,只是A市這個地方卻是集中了他們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資金來源,至此當年顧洺那一擊對‘冰狼’來說才幾乎致命。
確實這些東西有了顧北言這個市長以及顧北言身後強大的關係網罩著,想要再次在A市發展起來太容易了,只是有一一點他們想不通究竟顧北言是為什麼可以如此限度的放任這個組織在A市發展起來。
顧洺已經出去了,此刻書房裡頭只剩下兄弟三個,顧斯奕點一根菸夾在指間,煙霧繚繞間,看向坐在一邊閉著雙眸的顧北言:“告訴我們,你這麼做的理由。”
顧家三兄弟指間向來都是無條件的信任彼此的,就好像此刻他們知道顧北言做了這些之後第一反應不是責備,二十幾乎肯定了顧北言這麼做就一定有顧北言迫不得已的苦衷。
顧塵同顧斯奕同時看著顧北言,等著他的回答,顧北言依舊閉著眸子像是沒有聽到般。
“顧北言,現在不是逃避問題的時候,我們是兄弟。”顧塵有些火大,再怎麼著他也總得給出個理由不是,現在老爺子命令下在那邊,他們不可能沒有行動,乘著現在他們還能顧及著兄弟間的感受,所以他們想要先知道理由,這樣才能夠做好下一步的準備。
良久,顧北言嘆了口氣,眸子慢慢睜開,一片清明間伸手遮住自己的雙眼:“罪孽深重的時候哪裡還有什麼道德可言?”一句話,此刻兄弟二人竟從顧北言臉上看到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滄桑以及很少在顧北言臉上出現的好似到了世界末日般的絕望感。
兄弟二人同時皺眉,顧塵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說誰?”
“不管是‘冰狼’還是我都罪孽深重,哥,我想要自己走出來,可是已經進去了已經註定了不可自拔,這個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再相信我一次。”顧北言坐直了身體,眸光低垂的看著腳底的地毯,眼神飄忽間好似在回憶著什麼往事似的,眉宇間一片沉痛。
顧斯奕還想問些什麼,只是這個時候外面的吵雜聲卻是終止了兄弟三人的談話,女人扯著嗓子的尖叫聲在此刻顯得尤其刺耳,透過書房半敞開的門引起了兄弟三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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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
周瑤顧不上門衛管家的阻攔,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硬是直接衝了進來,而後整個人在客廳裡頭哭喊起來。
慕念晨靠在沙發上,身上蓋了剛剛伍依依問下人們拿來的薄毯,眼下被周瑤的尖叫聲一吵,剛剛培養起來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失殆盡了。
有一瞬間,慕念晨同伍依依差點沒有認出眼前的人是誰,身上的衣服上亂不堪,蓬散著的頭髮像是已經好多天沒有好好梳理過般的哪裡還有之前一點點那個貴婦人的形象?
“你這個瘋女人還來這個地方做什麼?”伍依依看著眼前的人就心煩,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只會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