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起伏，即便那個孩子生出來也不一定能夠活得長久

那個時候她甚至於閉上眼睛便能夠聽到孩子的哭聲，他大概不知道，一直到兩年前她都處於極度抑鬱的狀態，倘若不是她命大，倘若不是心裡頭一度有個信念支撐著，她大概已經失去性命了。

可是他更加不會知道，四年，他便是她活下去的最大信念，否則她一定走不過那麼惡劣的過往。

顧北言彎下腰，視線同慕念晨齊平，心底一片薄涼：“慕念晨，我真的該懷疑四年前那個時候你的愛是不是也只是你該死的一時興起？”

“不是！”慕念晨下意識的回答，甚至於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那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反應，好像在她看來愛顧北言這件事已經成為了一種應該的事情，不該被懷疑，天經地義，一種近乎揉入骨血的信仰，她以他為信念，那麼此刻他怎麼可以懷念她的愛呢？

顧北言渾身一陣僵硬，那張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可置信，隨即便又換上原本的森寒，他怎麼可以至今還相信慕念晨的話？

“呵呵，慕念晨，你覺得到今天我還會相信你的話麼？你覺得一個連自己孩子都忍心殺掉的母親，還有什麼謊不會撒，還有什麼殘忍的事情做不來？”顧北言的語氣裡滿是嘲諷的意味，四年，他已經有了足夠的時候知道該如何還給慕念晨這樣的女人更多的殘忍！

“顧北言我知道事到如今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可是請你不要質疑我的愛，倘若我不愛的話，我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有辦法面對你將要結婚的事實？”言外之意，即便到了現在她慕念晨也還是愛著顧北言的，而她的愛容不得任何人的質疑，尤其是顧北言。

她以為這些話或許這輩子她都說不出口，可是這個時候心底那些蠢蠢欲動在這個時候竟然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住了，她寧願顧北言已經不愛她了，也不願意顧北言如此刻一般肆無忌憚的否定她的愛，否定四年前她的付出。

“哈哈哈”顧北言突然笑了，而後修長的手指捏住慕念晨的下巴，似乎將全身力氣都集中到了那隻手上，疼得慕念晨一下子便皺起了眉頭“慕念晨，倒不如當著我們孩子的面，你來告訴我究竟四年前又或是四年後的現在你有多愛我！”

“慕念晨，是你來招惹我的，既然你的愛那麼偉大，倒不如來當我的情婦吧，多適合你，讓我看看你能愛我到什麼程度，猜猜看你是不是還能像四年前一樣，再破壞一次我的婚禮？！”顧北言扭曲的面目帶了一絲瘋狂，只是說出的話卻足以將兩個人捲入一場萬劫不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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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

【不堪】

慕念晨覺得自己整個人被捲入了一陣足以亂人心智的颶風當中，面前是足以喪命的萬丈深淵，愛情這東西是不是當真如此痛苦，還是說四年前他們太過甜蜜，就連上天也開始嫉妒了，所以如今她只能以這種痛苦到極致的方式慢慢償還？

眼前是顧北言那張放大可是卻依舊俊美無疆的臉，可是再無任何溫暖可言，有的只是刺骨的森冷以及嗜血的殘忍，耳邊迴盪著的卻是他的那句‘做我的情婦，證明你的愛有多偉大’。

這樣的顧北言是陌生的，是她從未觸及過得一面，她記憶裡面那個能夠給她暖陽般溫暖的男子哪去了？究竟是什麼使得他們如今陌生至此？

‘情婦’這個詞語入耳便是一片刺心的疼，倘若是在以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可是如今呢她竟然會貪心的覺得那會是她呆在他身邊最好的方式了，除了這個，她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接近他。

良久，慕念晨終是點了點頭，她一點都不在乎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呆在他身邊了，只要能夠遠遠的看著他就已經足夠了。

無關是否證明她的愛有多偉大，只是貪心的找了個能夠呆在他身邊的理由。

只是很久之後，慕念晨回想到這一天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的這一點頭竟然是對之後的自己最大的殘忍，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顧北言冷哼一聲而後厭惡的拿開自己捏住慕念晨下巴的手：“慕念晨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讓我看看你有多賤麼？究竟哪個才是真的你？會殺掉自己孩子的母親？還是會揹著自己丈夫在外面當著別人情婦的妻子？”

慕念晨愣了一下抬頭看向顧北言面無表情的樣子，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告訴顧北言她已經結婚了她已經如此不堪了麼？

可是都沒有關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