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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看到彼岸嗎?雨後的清荷,本該嬌豔動人,盈盈欲滴,卻只能聽到那無聲的泣訴。一寸相思一寸灰,半盤蓮蕊半面妝。冰清玉潔由我心,恨無知音有緣人。即使如花的容顏已逝,我心依然,我心無悔。我願意隨清風明月一起邀遊,願意與黃土同行,也不願意再踏入那汙濁的淤泥裡掙扎。什麼權利?什麼禮教?什麼婦道?讓它都去吧,我不介意。

這段歷史出自《南史》卷十二、列傳第二、后妃下:“元帝徐妃諱昭佩,東海郯人也。祖孝嗣,齊太尉、枝江文忠公。父緄,侍中、信武將軍。妃以天監十六年十二月拜湘東王妃,生世子方等、益昌公主含貞。妃無容質,不見禮,帝三二年一入房。妃以帝眇一目,每知帝將至,必為半面妝以俟,帝見則大怒而出。妃性嗜酒,多洪醉,帝還房,必吐衣中。與荊州後堂瑤光寺智遠道人私通。酷妒忌,見無寵之妾,便交杯接坐。才覺有娠者,即手加刀刃。帝左右暨季江有姿容,又與淫通。季江每嘆曰:“柏直狗雖老猶能獵,蕭溧陽馬雖老猶駿,徐娘雖老猶尚多情。”時有賀徽者美色,妃要之於普賢尼寺,書白角枕為詩相贈答。既而貞惠世子方諸母王氏寵愛,未幾而終,元帝歸咎於妃;及方等死,愈見疾。太清三年,遂逼令自殺。妃知不免,乃透井死。帝以屍還徐氏,謂之出妻。葬江陵瓦官寺。帝制金樓子述其淫行。初,妃嫁夕,車至西州,而疾風大起,髮屋折木。無何,雪霰交下,帷簾皆白。及長還之日,又大雷震西州聽事兩柱俱碎。帝以為不祥,後果不終婦道。”

其實對於荷花,我本身並不十分地瞭解,我只是讀過北宋周敦頤的《愛蓮說》:“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網上是這樣介紹的:“荷,又稱為芙蕖,蓮花是它的果實,蓮子叫“菂”(音dì),蓮子中心的胚芽叫“薏”,花叫“芙蓉”,花苞稱“菡萏”,葉子叫“蕸”(音xiá),梗子叫“茄”,本叫“蔤”(音mì),即荷莖入泥土中的部分,根部叫“藕”。明代張自烈著的《正字通》:“北人以蓮為荷,今俗荷皆謂之蓮。”除此之外,還有稱蓮花為“水華”、“玉華”、“佛座須”等等不同的名稱。書中也稱水芝(見隋唐陳羽《夏日宴九華山池贈主人》詩:“百花開盡水芝香”),玉井花(見唐韓愈《古意》詩:“太華峰頭玉井蓮,花開十丈藕如船”)。蓮之地下莖稱藕,其花故也稱藕花(見宋僧道潛《臨平道中》詩:“藕花無數滿汀洲”。

本書從頭到尾都離不開荷花,包括書名和章節等等。我覺得有必要在這裡解釋一下。之所以選擇荷花作為載體,有兩個方面的原因:其一是我想反映徐妃那種內心的無奈,她作為古代沒有自我權利的婦女,在婚姻問題上不能選擇,在婚姻生活中又得不到真正的全部的愛情,內心苦悶,彷徨,繼而做了封建道德的叛逆者,為天下所不容。其實她內心還是聖潔的,對“出淤泥而不染”的代表荷花的渲染,只是為了表達一種內心的素潔,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矛盾。其二,南北朝重佛的風氣重之又重,而蓮與佛教的關係十分密切,可以說“蓮”就是“佛”的象徵。佛教將許多美好聖潔的事物,以蓮花作比喻,以蓮花為代表。坐在蓮花,手拿蓮花,寺廟裡隨處可見蓮花的圖案。佛經《妙法蓮花經》簡稱《法華經》,都是以蓮花為喻,象徵教義的純潔高雅。蓮花是佛教中的聖物。這樣可以側面地反映當時的文化思想史。

於是,我搜集了很多關於荷花的詩句,文中也不斷出現對荷花的描寫。但是除了章節標題外用的七言詩,尤其是唐詩宋詞,文中一處都沒有。這是因為南北朝五言詩剛得到初步的發展,這個時代是五言詩和賦等其他文體並行的年代。昭明太子除了留下《文選》這部輝煌的文學著作,還有一部《英華集》,裡邊收錄了大量的五言詩。所以我儘量用符合那個時代的文學體裁來勾畫人物和事件。

我個人比較喜歡讀古代后妃傳記,所以文中可能會出現一些關於這些方面的內容。其實在刻畫這個人物方面,我也沒有什麼把握,只是用我個人的視角來觀察體會罷了,如果大家有什麼疑義,可以隨時指出,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修改。

關於梁武帝,我不想用正面來描寫他,這個統治了江南近半個世紀的大梁開國皇帝,他在重視文化教育方面,也算是一個明白人。可是佞佛到了昏庸的地步。不分是非地講究什麼慈悲寬容,法制觀念淡薄,又偏偏喜歡什麼佛學,搞什麼“捨身”,把國家的財政經濟搞得一團糟。辨證地說,他只是過度地搞什麼精神建設,而忽視了經濟是第一生產力這條基本規律,在發展佛學的同時,荒廢了經濟建設,把好不容易辛苦建立的大梁給毀了,他的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