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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三虎人品不好,一向沒什麼朋友,也沒有人想為了他們得罪錢無用。但是隻一言不和錢無用就下這樣的狠手,實在讓人齒冷,很多有點正義感的白道人士都把手按在劍柄上了,氣氛十分緊張。薛成賈乾笑兩聲:“這個、赫連三虎其實是蘇放派來的奸細,我觀察他們很久了,錢先生疾惡如仇,那個、出手重了一點……我們大夥以後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能讓一笑魔君的秘籍寶藏再次流毒江湖。據說他的寶藏有幾百萬兩之多,要是讓蘇放把它找出來,二十年前是什麼結果大家都還記得吧?”
青城派的長老‘鐵傘秀才’張尊吾——就是在荷花池邊輕輕躲開蘇放一撞的人開口:“薛先生,我們一半是看您的面子來的,這麼多人守在你這裡等蘇放現身也不是辦法,要我是蘇放也會暫避鋒芒,為什麼不直接攻上京城,蘇家勢力不大,一定不是對手!難道老子要倒黴了她還不出現嗎?”
一人介面:“不行!無咎公子當年力抗一笑魔君,有恩與天下,對付蘇放可以,對付蘇無咎天理不容!”說話的是武當派的長老顧肯堂,他也是武林榜上高手,說話很有分量,張尊吾一時開不得口。
錢無用傲然道:“誰讓他養女不教,放任女兒勾結匪類。”
張尊吾道:“顧前輩,據說蘇放不是無咎公子現在的夫人所生,不過是個婊子養的,保不準還是個雜種。您和無咎公子交好,也不願看他為了這樣一個女兒身敗名裂吧?”
蘇放心中徒生惡念,她最聽不得人罵她‘婊子養的雜種!’,此刻心中暗道:‘鐵傘秀才,我讓你不得好死!’。
顧肯堂道:“那也應該曉以大義,好好規勸。”
錢無用冷冷道:“晚了,我早已經讓人去攻打蘇家,現在應該有結果了!”
眾人一起譁然,蘇放驚怒交加:“這事我們大家怎麼不知道?你和誰商量過了?”
錢無用道:“人多了容易走漏訊息,錢某說話算話,找到藏寶圖少不了你一份!老薛,我讓你好好留意,這幾天還沒有訊息回來嗎?”
薛成賈神情有點尷尬:“錢先生,出了點小事……我正要跟您說。”
錢無用問:“什麼事,但說無妨!”
薛成賈道:“那個、您派去探路的人沒有到蘇家,而是一入北七省的地界就消失不見,我派人找了很久也沒有訊息,可能被孟飛給……”錢無用眼睛瞪的溜圓,更象甲魚了。
蘇放暗叫‘漂亮!’顧肯堂大笑起來:“既然錢先生運籌帷幄,我們就樂得清閒,等著看你的結果了。”
錢無用目露兇光,薛成賈忙攔在他們中間:“各位,蘇放還好辦,孟飛卻不好對付!我們還是從長計議。”
張尊吾問:“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了孟飛不成?”
蘇放笑著問他:“那我們大家一起去北邊,張先生你先打頭陣好不?”
張尊吾臉色變了變,他生性狡詐,不願意第一個上,面子上卻要過去,說:“除魔衛道是習武之人的責任,張某雖不才,卻也不會退縮。”
顧肯堂道:“才!你柴的很了,別客氣!”
眾人鬨笑,薛成賈道:“各位,孟飛不用怕,我義子明早就動身請幫手與孟飛抗衡。我們只要等些時候。自然就有辦法。眼前的敵人如此神出鬼沒,大家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咱們齊心合力辦一件事可不能半途而廢,讓其他的豪傑看不起!”
蘇放暗想:“這薛成賈天生是個能煽動的料,講話句句動人,江湖上的人最怕給人看小了。”果然大家都動心了,聽他安排而去。
當晚已是深夜,雲飛揚的房間依然亮著燈火,還夾雜著一明一暗的火光——那是他在裡面抽旱菸。
楊虹一進門就想出去,屋子裡煙霧繚繞,都快看不清這個入雲龍了,而且那煙味兒嗆的厲害。但是這雲大俠十分熱情,拉住他一定進來坐坐,雲飛揚桌子上筆墨攤開,正寫東西。楊虹忍著煙味問他:“雲兄有事嗎?”
蘇放道:“楊兄弟,你是不是要到南邊去?”
楊虹奇怪的問:“雲兄怎麼知道?”
蘇放道:“今天薛先生說請幫手和孟飛的勢力抗衡,我猜你們道上的英雄一南一北,能和孟飛抗衡的應該是南邊的杜風寄吧?”
楊虹道:“雲兄!你真不簡單,果然猜到,我乾爹還讓我好好注意那些人,看他說出來幾個人能反應到,雲兄你真是要得!”
蘇放笑起來:“楊兄弟,你給哥哥我送個信行不?”
楊虹道:“什麼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