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魁有可能是寒莫領主的兒子”
芷梅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而站在穹帳外,正準備入內的人停住了步伐。
“別開這種玩笑。”芷梅厲聲道。
暖暖嘆口氣,“我也希望這只是個玩笑。”
“這是不可能的。”芷梅搖頭,這太荒謬了,若真是如此,一切就太諷刺了。
“可是,一切的證據都指向這個事實。”暖暖無奈道。
“什麼證據?”
“你不覺得冷魁和寒莫領主有點像?”她第一次見到冷魁時,就覺得他像某人,可是又想不起來,“打仗的前一天,我們在集會上遇到翁朱,他也這麼說過,只是我當時誤解了他的意思。”
芷梅想了一會兒,“是有點像,但這也不能說他就是寒莫的兒子。”
“我知道。打仗那天我不是被水燙傷了手指?”見芷梅點頭後,她又接著說,“我就是在那個時候想到的,冷魁曾被熱湯燙過手臂,他的上臂有塊紅色胎記,當時我只是覺得有些怪異,可又說不上來,作戰那天,我才突然想到翁朱的話。”
穹帳外的人輕輕掀起布簾,仔細聽著。
“以前我常為了阿姨和冷敖領主的事去找翁朱,問他有無破解的方法。翁朱也常跟我提鷹族的大小事;有一次,城裡的大嬸走失了孩子,大夥兒都遍尋不著,你還記得嗎?”
“記得,後來在一口枯井裡找到的,是吧?”芷梅道。
“是,當時在無計可施下,我去找翁朱,問他是否能佔出孩子在哪兒?他跟我說只能試試看,準不準就不曉得了,不過,倒真的被我們找到了,當時他說二十幾年前他也曾占卜過這類的事。”
“冷魁?”芒梅問。
“嗯,二十幾年前寒莫領主的第一個兒子,一歲多時在草原上玩耍,卻突然失去了蹤影,他們動員了所有的族人還是遍尋不著,寒夫人為此悲痛不已,後來,請翁朱占卜,可是他卻無法佔卜出結果;寒夫人自責甚深,一直到五年後第二個兒子出世,她才漸漸不再悲傷,而將全部的注意力移至寒展身上,並且不許他單獨外出;談到這些事時,翁朱無意中曾提及寒莫領主的大兒子,右上臂有個巴掌大的血紅胎記,非常罕見。”暖暖又嘆了氣。
芷梅搖搖頭,“老天!”
帳外的人悄悄離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娘,怎麼辦?我該告訴冷魁嗎?”暖暖苦惱地道。
芷梅沉思片刻,才道:“別告訴他。”
“可是,鷹族的人怎麼辦?他們會被迫離開草原的,鷹族才是他真正的族人。”
“告訴他又怎麼樣呢?這會引起更大的麻煩。”芷梅搖頭,“狼、鷹兩族的恩怨由來已久,若事情爆發後,發現狼族的首領竟是鷹族的人,你要冷魁如何自處,狼族的人又該怎麼辦?他們能接受冷魁繼續當他們的首領嗎?而鷹族又會接受一個被狼族養大的鷹族人嗎?而且,這個鷹族人還在不久前殺了他們的戰士。唉!老天爺怎麼會開這種玩笑呢?”芷梅大聲嘆氣。
“一輩子不說嗎?”暖暖詢問。
“一輩子不說。”芷梅點頭,“可是,狼族的人怎麼會和冷魁扯在一塊兒?”
暖暖搖搖頭,既然冷魁不想告訴她狼群的事,那她也不該透露。
“我好累,我還要再想一想。”暖暖真的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
芷梅拿走她的碗,說:“你睡會兒吧!”
芷梅離開時,暖暖還聽見她說了句話:“這是什麼荒唐事。”
暖暖躺在床上,思索著孃的話,她說得有道理,可是……唉!
“怎麼在嘆氣?”低沉溫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暖暖轉頭道:“我沒聽見你回來。”
冷魁走到床邊坐下,“在想什麼?”
她搖頭,“胡思亂想。”她半坐起來,偎進他懷中,雙手環著他的腰。
“吃午膳了嗎?”他問。
“吃過了。你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有頭緒了。”
“是誰?”她仰頭問道。
冷魁沒說話。
“不能講嗎?”
“不是,只是事情過了這麼久,而且沒有直接的證據,恐怕她也不會承認,不過,我會要她付出代價的。”冷魁狠聲道。
“是薩滿。”見到冷魁訝異的眼光,她又道,“我猜對了?”
“為什麼猜她?”
“因為她是巫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