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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部分

正在進行博弈,侯元旺所屬的派別正在極力的保護侯元旺,而其他派別則是在極力的想要落實侯元旺的所有罪名。

現在侯元旺的罪名只有一個,那就是謀殺罪,其他的罪名侯元旺一個都沒有承認,也沒有人來要求他承認。

大家都知道,所謂的罪名不過是籌碼而已,最終侯元旺將會被如何處置,就看博弈的結果了。

趙純良在中午的時候抵達了京城。

當飛機平穩落地之後,京城的寒風將趙純良有點萎靡的精神都給吹的清醒了。

趙純良走出了機場,看到天空中飄著雪花。

此時已經是寒冬,在南方和桑巴國都很難見到的雪,在京城基本上每天都能看到,而趙純良卻似乎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雪花飄在臉上,冰冰涼涼。

趙純良撥出一口熱氣,氣霧在眼睫毛的地方凝固了起來。

趙純良的睫毛很長,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睫毛上白白的一串冰晶。

前來接機的錦毛鼠錦凡走到趙純良的身後,將一條貂裘披風披在了趙純良的後背上,然後躬身問道:“去哪,團長。”

“去稜鏡家。”趙純良平靜的說道。

“是!”

稜鏡的家位於京城的二環邊上,在一個很普通的小區裡。

小區裡的百姓,包括稜鏡的妻兒都沒有人知道,稜鏡是在國家一個叫做0001部隊的特種部隊裡任職,人們對於稜鏡的認知僅僅在於這個人是在部隊工作的,工作很忙,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也很少跟鄰居接觸。

要不是最近稜鏡家門口掛上了白布,不時的還能聽到稜鏡家裡傳來哭聲,人們還不知道,那個總是板著臉的鄰居已經過世了。

那個鄰居叫董燦業,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至於稜鏡這個代號,鄰居自然是沒人知道的。

“唉,你說這人啊,真的是太說不準了,年中的時候我還見過老董呢,沒想到這年底,人就沒了,聽說是參加軍事演練的時候為了救戰友犧牲的,部隊那邊都給追授了烈士了,雖然人死了,不過倒還好,董家那小子以後的工作不愁了,政府那邊怎麼的也得給安排好吧!也算是因禍得福吧。”一個鄰居站在樓梯口,對另外一個鄰居說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這種福誰想要啊,再說了,董家的那個小子你又不是沒見過,二十歲不到,抽菸喝酒燙頭,成天跟一群混混在一起,聽說去年他上京城大學,還是老董給走關係走上去的,眼下我聽說,京城大學已經要開除董家小子了,就董家小子那樣,就算政府給他安排工作了,又能做多久?聽說這次老董走了,董家那小子連回來都沒有回來,造孽啊。”另一個鄰居感嘆道。

“小點聲說話,要是給董家那小子聽到了,非得揍你不可,我可是聽說,那小子打架厲害的很,這附近就沒有什麼人打的過他!你可得小心!”

“唉,不說了,回去做飯了。”

“嗯,回去吧。”

董家的大門緊閉,在前幾天的時候有不少人來董家探望,甚至於京城的領導也來了,這些人並未提到稜鏡的真正死因,他們只是來上門悼念的,或者說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跟著風來的。

畢竟,中央和軍委可是都有大佬到機場迎接稜鏡的靈柩。

可這跟風也有時間,一個多星期過去,這人自然就越來越少了,一直到現在,已經沒有人來了。

稜鏡的妻子叫徐麗,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那張憔悴的臉上隱約可以看到一絲往日的風采。

往前數二十年,這應該是個美女,只可惜歲月終究是掩蓋了風華,此時這個女人的臉上除了落寞與淒涼之外,再無其他。

砰砰砰。

門被敲響,坐在稜鏡靈牌前發呆的徐麗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

許久之後,門再一次的被敲響。

徐麗回過神來,雙手壓在大腿上,勉強的站了起來。

四十多歲的女人,竟然給人一種七老八十的感覺。

徐麗緩慢的走到了門邊,將鐵門給開啟。

不用看她也知道,應該是政府的什麼人來了,雖然最近幾天沒什麼人來,但是能夠這時候來看她家老董的,也就只有政府裡的人了,至於親戚什麼的,在老董的靈柩被送回來的時候就已經來過了。

徐麗並未去看鐵門外來的是什麼人,她在開門後就轉過了身去,佝僂著身子慢慢的走向那張放在靈牌前的小椅子。

椅子很小,就是小朋友坐的那種椅子,她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