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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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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色狼,把我當澀情狂了?方木常常悻悻的想。

這天晚上,當祝老四第三次問方木親沒親陳希的時候,方木忍無可忍了。

“你他媽當我是你啊,滿腦子都是這種事情,有時間洗洗枕巾,都黃成什麼樣了?!”

大家轟的笑開了,祝老四紅著臉撲上來掐方木的脖子。

“說真的,老六,你們倆誰先表白的?”方木好不容易擺脫了祝老四的手,老五在上鋪探下腦袋來問。

表白?方木有點愣住了,“表白什麼?”

“說喜歡對方啊,或者其他別的什麼類似的話。”

方木想了想,“沒說啊,我們都沒說過。”

“靠,不會吧,跟人家約了好幾次了,連句我喜歡你都沒說?”老大在一旁插嘴。

方木又仔細想了想,的確,跟陳希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可是無論自己還是陳希,都沒說過“我喜歡你”、“我愛你”之類的話。

這很重要麼?

“當然,”老大一副戀愛達人的嘴臉,“你不開口表白,人家憑什麼跟你在一起啊?不明不白的,炮友啊?”

一片淫賤的笑聲。

“女孩子是需要承諾的,你給了她承諾,哪怕言不由衷,她也會以此為理由奮不顧身,而這個承諾很簡單,我愛你。”老二也是高深莫測的樣子,“所以說,女人是需要哄騙的動物。”

“靠,大爺的事情,不用你們管。”

方木一屁股坐在床上,腦子裡卻在思考他們的話。

最近兩天陳希總是很早就離開自習室,問她去哪兒也不說,也不讓方木陪著她。是不是生氣了?

說還是不說,這真的是個問題。

這時候,門開了。

走進來的是,一隻鬼。

剛才還喧鬧不已的宿舍一下變得死一般寧靜。

它的腦袋光禿禿的,連頭皮都是漆黑的顏色,而在那下面……

那是一張什麼樣的臉?

應該長著眼睛的地方是兩個血紅的深洞,沒有鼻子,只有兩條細長的,不斷翕動的細縫,臉頰上是冷酷的線條,嘴唇是薄薄的兩片,露出森森的白牙。

它是誰?

在所有人都嚇得魂不附體的時候,它開口了。

“當樹葉旋轉著飄落,當海棠花在風中散盡,”它優雅的抬起一隻手,彷彿在空氣中輕挽一絲薄莎,“當海洋不再蔚藍,當天空失去晴朗,當日月都沉沒,當孩子離開家園,”它的手又落下,“我親愛的,那是我在愛著你,”它把手捧在胸口,又向前伸出,“只有你,只有你知道我的苦痛,只有你在地獄的烈火中把我挽救,只有你在醜惡、虛偽的芸芸眾生中讓我解脫!”

它急速的轉身,雙手撫在汙漬斑斑的牆壁上,“我的神,我的愛人,她看到了,她全看到了,他沉淪,他跌倒。你們一再嘲笑,須知,他跌倒在高於你們的上方……”

“你去死吧。”方木把一隻拖鞋扔過去,大笑起來。

鬼屁股上捱了一擊,居然也嘿嘿的笑了起來,它轉過身,伸手在頭上一拉,吳涵笑嘻嘻的臉露了出來。

“怎麼樣,精彩吧。”

寢室裡發出不約而同的一片笑罵聲。

“靠,嚇死我了。”老五臉色煞白的用手撫著胸口,大口喘著氣,“真以為見鬼了呢。”

“這是什麼?”祝老四搶過吳涵手裡拎著的頭套,端詳了幾下,就要往頭上套。吳涵一把奪回來,“別套,你那張肥臉,別給撐壞了。”

他轉過頭笑著問方木:“你怎麼不害怕?”

方木笑著說:“剛開始我也嚇了一跳,可是我認出你穿的衣服了。”

“沒有藝術鑑賞力,人家都聽臺詞,你看衣服。”吳涵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你戴這玩藝幹嗎?”方木指指吳涵手裡的頭套,“嚇唬人?這玩藝好像挺貴的。”

吳涵神秘的一笑,“不告訴你。”

方木白了他一眼,可是馬上就醒悟過來:“話劇!對了,我忘了,三哥你是星光戲劇社的,這是話劇的道具麼?”

吳涵還是笑笑,不作聲。

大家都興奮起來,七嘴八舌的問吳涵。

“什麼內容啊?”

“現代的還是古裝的?”

“是鬼片麼?”

“你演什麼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