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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畫、閱讀、種花、做菜,偶爾朋友來訪,閒暇時四處旅行——沒有人會知道,一向長袖善舞、慣於掌聲的她,其實最渴望的就是有一個可以遠離人群,迴歸自己的小窩。
處在這個環境,讓已經有些褪色的夢想再度鮮明瞭起來。
她伸伸懶腰,舒服地吐了口氣。
時鐘移向十二點,婁南軒結束工作,洗去一身髒汙,來到客廳。
橫躺在沙發上的雷家安,一頭長髮以大發夾綰在腦後,留下幾縷短絲,貼在細白的頸子上。
合身的白色棉質上衣,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好身材,淺灰色七分褲露出一小截小腿以及交疊在沙發扶手上剔透潔白的小腳,與白天的豔麗相比較之下,多了分清新,也顯得嬌弱許多。
雷家安聽見背後的聲響,頭往後仰,朝他一笑。
婁南軒卻彷彿不認得她似的,愣著不動。
“啊!”她這時才想起自己素淨著一張臉,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將臉藏在掌心中。
這一聲大叫把他的魂喚了回來,他以為發生什麼事,急忙來到她身畔。
“不準看!”
“你怎麼啦?”他想將她搗在臉上的手掰開。
她揹著他起身,從指縫能見的範圍避開障礙物,想回到她的帳篷,他一頭霧水,不知她為何急忙要離開。
“我要睡覺了,晚安。”她還是想走,卻被他拉住。
“發生什麼事了,有這麼見不得人嗎?”她一直不讓他看她的臉,令他發笑。
她的力氣敵不過他,被扯開了手掌,只能撇開頭去。“不準看。”她警告他。
“為什麼不能看?”他的好奇心被挑起。
“因為……因為很醜。”
“醜?”他納悶。“逗個字大概這輩子都跟你沾下上邊吧!”
她的兩隻手被他鎖在背後,她的下巴被扣住,臉被迫轉向他。兩人貼得很近,近到她可以聞到他剛洗好澡,一股天然的植物芬芳。
“你覺得不化妝,很醜?”他說話,熱氣不斷襲上她的臉,她沒有粉底遮掩的臉頰,很容易就看見了因血液沸騰而嫣紅一片。
“因為……不夠成熟,沒有說服力。”
“我看看……”他鬆開她背後的手,仔細端詳她所謂的“不夠成熟”。
卸下彩妝、綰起長髮,還原了她清秀的本色,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再被層層濃密的睫毛膏搶去光采,薄薄的臉皮透著自然紅潤,鼻子也許不夠直挺卻小巧可愛,除去唇膏後的唇色,不那麼豐潤卻呈現粉粉的色澤。
“嗯……”經過一番打量後,他點點頭。
“嗯什麼?”看都看完了,她躲也沒用,只好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
“是不夠成熟……”若不是他知道她芳齡二十八,他會以為她還是個大學生。
“然後呢?”她沒好氣地等待他接下來的評語。
“看起來像學生,氣勢比白天弱了一半。”
“還有嗎?”一雙拳頭等著揮上他的下巴。
“不過,這樣很自然、很美,比起來,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他吐出真誠的讚美。
雷家安沒料到他會接著這樣的話,她敏感地抓住“喜歡”這兩個字,不知道他說的“喜歡”,到怎樣一個程度?
她心臟很夠力,但也禁不起這樣來來回回的擺盪折騰。
她是不是該閉上眼,更進一步的確定,看看他是不是會低頭吻她?也許,這樣能夠證實她接收到的訊號無誤。
婁南軒託著她下巴的指尖像生出了意識,微微地朝她的唇辦移動了下,一剎那間他感受到下腹竄起的異樣,一驚,收回手,隨後將兩人距離拉開。
她似乎一直忘了考慮一件事,這裡是半山腰,最近的鄰居至少也距離一千公尺,而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又是個“功能”正常的男人……她不該露出這樣不設防的表情。
熱源一離開,雷家安的心也涼了一半。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半夜,他絕對不會偷襲她……而這個認知,讓她生出的是挫折感而非安全感。
“現在,我是不是該親自護送美女到家呢?”他問,掩飾自己的“非分之想”。
“基於一個紳士的禮貌,你確實應該這麼做。”她微抬起下巴,伸長手,彷彿歐洲宮廷的貴婦。
他的幽默成功地讓她轉移心底“想太多”的尷尬。
他將她的手接過來,挽在臂間,兩人作戲般地,裝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