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的方式與速度又怪異又迅速,令人防不勝防。
但是他卻忽略了一點,無論他變招多快,中間總會有一絲停滯,而交手比拼,這一停滯就足以讓天哥的棍劍出手了,而他的手,也絕不會比天哥的劍快。
“啊—”隨著一聲慘叫,帶著一連串的血花,疤麵人的身子躍過天哥頭頂,又飛出丈遙,這才“啪”地摔在地上,後頸一個血洞正在汩汩地流著血。
重出江湖
人們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少年乞丐竟有如此高明的武功。
紫袍大漢和高髻老者的臉色都變了,兩人交換一下眼神,正想聯手對敵,那公子伸臂攔住他們,“你們退下。”
二人彎腰拱手道:“是,哈公子。”
原來此人正是藏王的三王子哈桑,昔日石心率征討西藏,大敗藏軍,藏王甘於俯首稱臣,只有三子哈桑不服,率四天王離部而去,在此隱為商賈。
哈桑冷冷地注視著天哥,道:“年紀不大,心卻夠狠的。”
天哥不語,突然出劍,帶起漫天的劍影,劍速,方位,力道在那一瞬間已變幻了八次,他已知道哈桑是個勁敵,他使出了全力。
哈桑並不出手,身子卻隨著天哥的劍勢變幻了八種姿勢。或前傾或後仰,或側身或斜跨,每一種變化都恰恰避開那致命的一劍。
到後來,只見天哥的劍越來越慢,彷彿有千斤之重,但腳步卻是越來越快,簡直就分不清人究竟是哪條腿在動。
哈桑不進揮動手中的摺扇,時而旋轉時而平掃時而直刺,時而斜挑,動作快如電光石火。雙足卻是緩慢地移動著,每一足踩下都有穩如泰山之勢,擊起地下的沙塵,灑向四周。
兩人完全相反的動作,令人眼花繚亂,轉眼間已是第一百四十三招了。
哈桑這“嘿嘿”冷笑兩聲道:“小叫花子,給我撤劍吧!”言畢,只見他倏然將摺扇一張擋住了天哥刺來的一劍,接著合扇下旋上翻,劃成一弧圈,將天哥的劍牢牢封死在這裡,同時左掌如電,大摔碑手,狠狠地向天哥的胸前印了上去。
若然天哥不棄劍回撤,那麼這勁力十足的一掌必定會將他打成重傷,甚至可能喪命,當時,幾乎所有的人都認定了他必定會棄劍護身的。
可是令每個人都吃驚的是他不但沒有撒手棄劍,反而將整個身子都移身哈桑。
哈桑也吃了一驚,但這時他的掌已擊中了天哥的前胸,“嘭”天哥的身子如斷線之鳶,倒跌出丈外,但手中仍緊緊地握著劍不放,把衝到口中的血硬嚥了下去。
哈桑陰森森地笑道:“好小子,拼了命也不撒劍,真有你的,只可惜你殺了本少爺那兩個屬下,否則我倒可以放你一馬。”
天哥掙扎著爬起來,胸前衣衫被擊得粉碎,臉色也蒼白得怕人,只有那眼神絲毫沒變,就像蒼穹中的一顆明星,永恆,冷漠。
哈桑接著又道:“你的確很聰明,當時你沒有撒劍,而是將身子反移向我,這樣,一為先讓我吃了一驚,所以掌的力道也就減弱一分,二來在我意料之外的情況下,我的摔碑手勁也就根本無法運足,這樣力道又會減弱一分,所以你現在還能爬起來,小小年紀就有此武功,有此心智,難得啊!實在是很難得,只可惜今天我一定要殺你,因為你做了你本不應該做的事。”說完他一步步走向天哥。
周圍的小叫花子們見狀,紛紛一湧而上,衝向哈桑。只可惜他們太弱小了,還未近身就已經被哈桑遠遠地摔了出去,再加上還有另外二天王在一旁阻攔。頃刻時已有數名斃命,但餘下的仍拼命往上衝。
“退下。”天哥大喝一聲,“你們滾開,做這些無謂的犧牲值得嗎?”
眾丐聞言,全都乖乖地退了下去。
哈桑已走到天哥面前了,“你是自行了斷還是我替你動手?”
天哥不語,劍突然出手,直飛向哈桑的咽喉。
劍雖快,但已毫無力勢,哈桑輕易地就用左手食中二指夾住了,一抽一送,天哥不由自主地倒退數步,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街上一片寂靜,眾人都圍在這兒,既不走開,也不去勸解,只有幾隻烏牙鴉在不遠處的樹上呀呀地叫著。
天哥手中還緊握著那棍劍,但他已經沒有絲毫力量去提起它來,更不要說站起身來了。
哈桑獰笑道:“小子,別害怕 ,我這人一向很仁慈,殺人的時候絕不會讓他有絲毫痛勞苦的,而且乾淨利落,現在我就用我這柄仁慈扇來送你歸西。”
說完他緩緩舉起了他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