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天卻覺得無懈可擊,無形的壓力,迫得他連連後退,長劍竟也扭轉不靈,心中不禁大驚,殷劍飛木棍直刺,取他元池穴,歐陽天連忙舉劍斜格,卻不料,那一棍,突然變成兩棍,兩棍又變成四棍,最後在瞬間,歐陽天只覺得渾身都是木棍,一劍揮空,只覺喉頭一涼,木棍已插在他咽喉上,歐陽天長劍落地,面上一片灰白,“你殺了我吧!”
“我為什麼要殺你?”說完殷劍飛收回木棍,又道:“我所要的是我的賭注。”
“你的賭注?”
“兩個問題。”
一陣沉默,歐陽天緩緩道:“你問吧,只要在我知道的範圍之內。”
殷劍飛笑道:“放心吧,這個問題你一定知道,天威教總壇設在何處?”
“什麼?總壇,這—”
“你不會說你不知道吧?”
“你乾脆殺了我吧,這件事情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
“你想反悔?”
歐陽天冷聲道:“老夫已入教,便絕不會背叛教主,所以這個問題,恕我無法奉告。”
殷劍飛冷哼一聲,道:“虧你還是個成名多年的江湖老前輩,竟然對一個後生晚輩出爾反爾,傳揚出去,你還有何面目產足於江湖武林。”
歐陽天無言以對,長嘆一聲,道:“殷盟主年紀輕輕,便有此身手,老夫雖敗猶榮,只是老夫入教立誓在前,無論如何也不能背叛神教,今日唯有以死贖我失約之罪。”
說完,舉掌便向自己腦門拍去,殷劍飛急忙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暗道:“這歐陽天雖為人毒辣,卻也是一條硬漢。”
歐陽天黯然道:“殷盟主為什麼要阻止我呢?”
殷劍飛道:“我只是不願讓你做個屈死鬼罷了。”
“屈死鬼?殷盟主此話怎講?”
“想那天威教自崛起之日,便危害武林。姦殺搶掠,無惡不作。近年來,又屢屢犯案,意圖稱霸江湖,搞得到處腥風血雨,人心惶惶。天威教不滅,恐怕江湖將永無寧日。我想但凡任何一個還有良知的人都會奮起而與之抗爭!而你,為了這個一個罪惡的組織,意以死相報,你仔細想想這值得嗎?”
歐陽天冷冷一笑:“道不同不相為謀,殷盟主智勇雙全,我歐陽天自是佩服。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而且只可能有一次。人生如此,我等只能認命。你不必勸我改邪歸正,路是我自己選的,至於旁人怎麼說,我不想在意!”
殷劍飛突然笑問:“那你覺得胡亂殺人對麼?”
“不對。”歐陽天微一沉吟,看著殷劍飛答道。
“那你覺得自己這一生究竟做對的事情多呢,還是做錯的事情多?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活這一輩子究竟是為了什麼?”
歐陽天愣了一下,旋即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我不記得自己曾經作對過什麼事情,好像我一直都沒做過什麼好事!而我活這一輩子——”他“哼”了一聲道:“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可有時候,往往你只需要做一件事,你就會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沒有白活。因為在你死的時候,你的記憶裡會永遠留住這件事情帶給自己的寬慰和解脫。哪怕這只是這個人一生唯一做過的他覺得有意義的事情!”殷劍飛目光直視歐陽天。
“殷盟主,還有一個問題。”
“天威教教主是誰?”
“不知道。”頓了頓又道:“除了本教天尊中地位最高的雷天尊,以及四大護法長老之外,沒有人見過教主的真面目。”
殷劍飛奇道:“為什麼在教中教主的身份也不公開呢?”
“這個老夫也不得而知了—殷盟主,告辭。”
“恕不遠送,不過最後還是請前輩為整個江湖著想一下。腥風血雨的江湖不是你想看到的吧?”殷劍飛炯炯的目光逼視歐陽天。
歐陽天突然避開了他的目光,轉身朝外走去,等到他幽靈般地身影就要消失的時候,一個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天威教總壇就在杭州花雨莊。” 。。
花雨莊
“果然不出所料。”殷劍飛在密室中低聲道:“天威教總壇就設在杭州花雨莊。”
“什麼?杭州第一天莊花雨莊?”張定天驚訝不已。
“不錯。”
“這不大可能吧?”明鏡道:“那花雨莊莊主乃是一位棄官歸隱的大善人,半素救苦濟貧,齋僧佈道,方圓百里無人不知那花雨莊主義滿蘇杭,如何說他家是魔教總壇所在?”
殷劍飛道:“也許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