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接受恐怖的死亡,他有罪呈?他該死嗎?幼年便要忍受失去雙親的痛苦,當其他的孩子們還可以纏著大人們撒嬌要吃要喝要玩物的時候,他只能像乞兒一樣流浪江湖,吃別人餵狗的飯,吃發了黴的饅頭,穿一身從亂草從間拴的破衣服。當其他孩子開始在教坊讀書時,他卻在烈日下,冰雪中一日一日的苦練武功,好不容易有一天找到了這世上唯一一個親人,卻只相聚了三天便永遠地分開了。
張瓊,你說我是不是太沒用了,我本就該想到的,天威教既然知道我重出江湖,對我的一舉一動自是加倍關注,我和天志在一起他們自然是知道的了,可我呢,我卻像個傻子似的把獨自留在那兒,還叫他在那兒等我,你說我為什麼這麼蠢,為什麼我總要犯一些不該犯的錯誤呢?難道我這一生註定就充滿了悲劇和不幸嗎?告訴我啊,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我空有一身武功,空學了那麼多醫術,為什麼我還是救不轉天志,甚至連他是怎麼死的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沒用。”
石心心裡在想,但手卻一直在不停地掘著土,一下,兩下……十下,二十下……五十下,一百下,一千下……坑由小變大,由窄變寬,由淺變深,由粗糙到整滑;他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手已變得血肉模糊,不用任何工具,他就用這雙手為天志建起了一座墳墓,這沙中,土中,石上都沾著他的血,他的情。
棺材是用一種罕見的鐵寒木打製的,不但質地堅硬,而且防腐,但遠看之下卻極為普通,天志就躺在裡面,蒼白削瘦的臉顯得安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