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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神器
無梅見狀,心中不禁有些急了,大聲道:“秋田一劍,你用不著在這兒蠱惑人心,太行四少是死有餘辜。這一點中原武林已是公認的,而且聞聽閣下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角色,這樣的人說的出的話料想也不會有什麼分量。”
秋田一劍的臉上充滿了嘲諷和一種無法掩飾的蕭索:“不錯,過去我的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在我的生命裡,從來就沒有仁慈和憐憫,只有血腥和罪惡,摧殘生命曾成為我填補空虛生活的唯一慾望,當時的秋田一劍就像一隻晝伏夜出的食人獸,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溫暖什麼叫感情。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他,我生平的第一個朋友,他雖然比我小,卻值得我去向他學習,他並不完美,甚至比許多人的缺點都多,他好喝酒,喜歡引起別人,”說到這兒,他突然微微笑了一下,一絲髮自心底的笑:“尤其是漂亮女孩子們的注意,他許多所輕人一樣愛虛榮,有時候還有些小氣,他的報復心也很強,從不願吃虧,但對於這一切他從不去刻意地掩飾。他曾經對我說過幾句話,你們可以聽聽。”秋田一劍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說,每個人的經歷不同,思想方式不同,所做的事自會不同,你自認為滿意的在別人眼裡可能會是愚蠢透頂的,人既然生活在這個社會中,就不可避免會被他所羈絆,你不能去要求別人的行為讓你滿意,你也不可能做到那種走自己的路而真正不去管別人閒言碎語的境界。社會不可能會去適應你,而你只有去適應它,否則你根本無法立足。於是便產生了壓力,一種無法逃避的壓力,它可能會造就你的成功也可能令你一生潦倒,為了成功我們只有去面對這種壓力,去改變自己,完善自己,不要過度地去掩飾自己的缺點,這樣你就永遠不可能進步,我們雖然不完美,卻應該去追求完美。”
良久,眾人不發一言,也不知是在思索還是自責或是悔恨。
池上平原看著秋田一劍:“你不覺得今天的話太多了點嗎?我想你的前二十年也未必說過這麼多話。”
秋田一劍淡淡一笑:“也許我變得有點像人了。”
池上平原肅容道:“可是今天……”他望了望四野黑壓壓地人群,沒有再說下去。
張定天突然道:“難道這一場血戰就不能避免嗎?”
秋田一劍斜眼瞟了他一眼:“你能讓死去的人再復活嗎?”
池上平原道:“想避免也並非沒不可能,一切都要看你們這些大俠的表現了。”
張定天,無梅齊聲道:“此話怎講?”
池上平原道:“只要當時參與青石崖之戰的主要兇手自刎謝罪並向天下武林宣佈太行四少的清白,此戰自可避免。”
秋田一劍先前的話對各路群雄產生很大的影響,此刻聞聽此言,竟全都默不作聲。
白少雄聞聽此言,第一個忍不住,怒叱道:“想要讓我們自刎,哼你們妄……妄……”想到此言一出,不免引起群雄鄙視,“妄妄”兩聲後,硬是把“想”字壓回了肚裡,儘管如此,卻也遭了幾記白眼。
無梅等人雖是久經大風大浪之人,但面對這種處境,卻也都不由得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應付。
池上平原高聲道:“我數到十,如果你們還不做出回答,那麼只好多死一些人了。”詞鋒尖銳,咄咄逼人。
“好,現在開始,一。”
“二……。三……。四……”
聲音每響起一次,無梅等人的心都會“突”的猛跳一下,在生命和榮譽面前,很多人肯定都會選擇性命,但可惜他們都是不屬於“很多人”中的人,他們是令人敬仰的大俠,而這些名聲是經過自己苦心“經營”幾十年才博得的,又如何能像“很多人”那樣說放便放,一層細汗在額上滲了出來,在陽光下閃著光,像是臭水溝上面的一層油脂,是七色的。臉上的肌肉也繃得緊緊的,像是戴了一副面具,僵硬而可怖。
“六……七……八……”
“大俠們”幾乎是同時嚥下一口唾液,張天嘴巴,身子同時動了動,但當看到對方時,雙全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把動作全收了回來。
“九……”
“大俠們”又幾乎是同時向前跨出一步,喉嚨裡發出“咕”的一聲響,而後又相互看了一眼,再停頓住,就像幾隻被掛在鉤子上的死魚。
“十”字尚未出口,突然遠處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天刀,地劍,莫邪,龍泉四俠到…”
這四個名字對於中原武林人士來說,無疑有著絕對的震撼力,但那些美,非,歐洲名國的拳師,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