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紅衣如血,華麗而奢侈,外罩一件寬大的黑袍,腳上是貂皮靴,一頭金黃的長髮散披及肩,雙目深陷。綠色的眼珠發出森冷如野獸般的光芒。鼻挺而下曲,像一隻狡黠的禿鷹,嘴唇薄而上翹,冷酷中透著陰沉。一把刀又寬又長,薄而鋒利,造型與中土,扶桑的刀都有明顯的區別,刀身一面鑲著五十顆黃豆大小的珍珠,一面有十三條刻痕。
如此一個七尺大漢竟能藏在原不足一尺的雪中,在場眾人縱然是稍諳武學的也能想得到來人武功定然是深不可測的。
天刀冷漠的臉上充滿掩飾不住的驚訝和憤怒:“你是誰?從哪裡來?”
紅衣人臉上帶著一絲嘲笑:“你們中國人總愛問一些無聊的問題,你憑什麼問我?你認為這個時候問我這樣的問題有意義嗎?”
天刀在中原素受敬重,此刻被這異邦刀客一頓搶白,臉不禁漲得通紅,但竟忍住沒有發作。
但其它中華武林人士卻紛紛喝罵:“哪兒來的番邦野人,敢到中國來撒野。”“看你賊眉鼠眼,黃毛鉤鼻,一定不是個正經東西,快給我們滾回去吧!”“看你那副自以為是的德行,也不撒泡尿照照,還拿一把切菜刀來,你他媽唬誰呢?”叫罵聲此起彼伏,如錢塘潮水,一波接一波。
突然間,只見紅影一閃,刀光起人頭落,四名適才叫罵的中原武士已是身首異處。
紅衣人仍站在原處,彷彿連都沒有動一下,刀上也沒有血,血在袍子上,但卻沒有幾個看得見,因為那袍子也是紅色的,紅如血。
前邊的人罵聲立止,遠圍的人不明情況還在繼續著,但很快也停了下來。
無梅,張定天等人面色鐵青,一顆心在腔子裡面通通亂跳。
歐恩裡這時突然開口道:“布克兄,你來中國幹什麼?”
紅衣人微微一笑道:“你們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杜部扭頭問道:“你們認識?”
歐恩裡對紅衣人彷彿頗有顧忌,低聲道:“他來自美洲與中國相隔萬里重洋,是當今世界上我見過的武功最高的一個人,刀下從不留活口,而且——六親不認。”
李暢飲冷冷一笑:“什麼?世上武功最高的人?吹牛皮吧?難道比天刀……”他剛想說天刀,但看到剛才的情形,天刀,秋田一劍聯手都落敗了,更何況他一人,當下忙改口,“比天殺魔君趙冥,白雪公主白雪梅還厲害嗎?”
歐恩裡表情嚴肅,注視場中,竟不回答。
秋田一劍強笑道:“原來是布克兄,剛才多有冒犯了,只是不知所來何事啊?”
布克卻不回答,反問道:“秋田一劍,這幾年劍術過步不慢啊!”
秋田一劍強道:“比起布克兄可差多了。”
布克冷冷一笑:“只是可惜啊!”
天刀忍不住問道:“可惜什麼?”
布克“哼”了一聲道:“可惜這泱泱大國卻全是些只會空言唬人,不堪一擊的低能兒,哈哈哈。”
此時,縱然是泥人也會有土性的,群雄怒目而視,齊向前跨出一步,但“四神器”已搶先將布克圍在中間。
龍泉劍女冷冷道:“黃毛畜牲,在中國還論不到你來撒野,若想活命,快跪下來向我們磕三個響頭!”
布克冷笑一聲:“好,人美,聲音更美。只可惜嘴太辣了些,不過我最喜歡夠味的女人,嘿嘿,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玩過像你這麼漂亮的東方姑娘了,嘿嘿!”
龍泉劍女羞怒交加,“惡賊接劍!”當先一劍刺出,幻出千道劍影,直罩向布克。其餘三人見狀,不暇思索,立即出手。剎那間,刀光,劍芒與白雪輝映,整個世界彷彿都變成了七彩的,炫麗,耀眼奪目,罡風激起的雪浪如山般壓向四周,剛縮緊的人圈不由得又拉開了許多。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布克
布克以一敵四竟是絲毫不落下風,口中仍調侃道:“嗯,不錯,這才像個樣子嘛!”右手持刀在四人之間穿插拒應竟是遊刃有餘。
武功弱的此時已完全被這種武學境界的勢所控制,他們的思想可以跟得上手中的動作,但身體卻完全失去控制,就像是一具具木乃伊。
武功強者,像秋田一劍等幾乎接近極劍之境的人更是驚愕不已,他們沒到布克竟抵擋住已臻聖刀極劍之=境的四人聯手攻擊。
其實以天刀等人現在的武學修為倘若聯手拒敵,普天之下,只怕真的無人能敵,但一來他們已先存畏懼之心;氣勢上已是弱了一分,二來長年的讚譽養成了他們的自負和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