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服下。”他本想透過這碧梧草來逗逗蘇寒錦,現如今卻不得不提前用了。其實對他這種修為的修真者來說,女人和愛只不過是生命裡很少的一部分,無聊時候打發時間罷了,至於當初古墓底下的女子,因為多了幾分神秘,才一直記著,百年不曾遇見,執著也就加深了。執念變深,他便害怕產生心魔,從而在進階之時擾亂心神,是以才會尋找。如今人找到了,他心頭的石頭放下,人也輕鬆了許多。而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會什麼哄女人的法子,拿住關係她xìng命的東西,想來她自己會貼上來,本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現在卻不得不另做打算,廖長青神情不悅,將懷中的人又箍緊了幾分。
“碧梧草與甲蟲長在一處,天生相剋,這草藥並不需要如何煉製,磨爛吞下即可。”小瑤說完,便拿出藥杵來搗藥,廖長青伸手將其制止,將草藥拿回來之後,掌心靈氣溢位形成一個小小的旋風,頂上則罩著一層薄壁,不過眨眼的功夫,整株草便被攪成了糊狀。他讓蘇寒錦地頭靠著自己的胸膛上,隨後一手捏住她的鼻子,另一隻手則將掌心裡的草藥送入她口中。掌心擦過她冰涼的嘴唇,那種柔軟冰涼的觸感,竟讓他全身血液彙集到小腹,只覺得懷中的身體似乎散發出一種誘人的魅香,讓他恨不得將其吞吃入腹。
當然,此時並不是什麼好時機。廖長青強忍住衝動,待草藥全部灌入蘇寒錦嘴裡之後,抱著她靜靜坐著。
“何時會醒?”
“這個,小瑤也不知道。”小瑤搖了搖頭道。
就在這時,有一個修真者站了出來,衝廖長青行了個禮,“廖前輩,如今是要就此打道回府麼?”他頓了一下又道:“此次進山無所收穫,就此回去實在可惜,離封山還餘些許時rì,晚輩還想在山內探尋一番,看看能不能完成一些懸賞。”這修士如此一說,便是想要分道揚鑣了。
廖長青看其餘幾個修士皆關注著這裡,心頭瞭然,便道:“這次奪草是由我組織的,浪費了不少時間還讓大家一無所獲,廖某實在不好意思。”
他話音剛落,就見眾修士紛紛搖頭,嘴上說著客套的話,不過大家臉上表情都十分沮喪,便是笑著,也是勉強扯著嘴角,想來也是,本以為這次死裡逃生便能暴富,結果臨到最後殺出個金丹修士,竹籃打水一場空,任誰也高興不起來。
“恰好廖某知道一處地方有毒蟲破虜的蹤跡,我可以帶著大家前去捉幾隻破虜,也算是一個補償。”破虜便是懸賞任務裡獎勵最高的毒蟲,聽得廖長青所言,眾修士面露喜sè,紛紛誇讚廖長青狹義心腸,大恩大德。
廖長青擺了擺手,“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破虜的價值對這些普通修士來說也是極為可觀的,只是他是渾元城裡數一數二的人物,幾百塊中品靈石也看不上眼,然這幾個修士資質都不錯,施以點兒恩惠便能收攏人心,何樂不為?只是懷中這人何時才會醒過來?廖長青將蘇寒錦打橫抱起,隨後道:“走吧。”
而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留了一把白鬍須的修士上前一步,朝廖長青作揖道:“廖前輩,貧道徐子息,有一代步工具,安穩舒適,蘇道友受了傷,還是躺著休息才好。”徐子息築基中期,實力尚可,活了五百餘年,最會察言觀sè,他猜測廖長青對那女修十分看重,自然忙不迭地上前討好,能夠在廖長青面前留下個好印象,他rì後在渾元城站穩腳跟就更加容易了。
“哦?”廖長青眼皮一抬,將徐子息看了兩眼,漫不經心地道:“既然如此,便請道友取出看看。”
徐子息不慌不忙地從乾坤袋內掏出一個石猴,隨後取出一柄拂塵,他將石猴拋入空中,隨後用拂塵一掃,只見面前白芒一閃,緊接著出現了一座軟轎。那軟轎卻與一般的不同,像是用玉石製成,晶瑩剔透,而那玉石表面還滲出屢屢白霧。轎子頂上薄如蟬翼的青紗如水一般瀉下,無風自動。抬轎的卻是四隻栩栩如生的石猴,此時雖然站在原處,卻探頭探腦,模樣憨態可掬。
“這小轎倒煉得jīng致,還是個中階法寶。”廖長青點了點頭,隨後又道:“只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要爬山涉水,這石猴能行?會不會耽誤時間?”
徐子息聽得此言並不慌張,而是一臉自信的捋了下鬍子,“廖前輩無需擔心,這小轎所用的材料皆是上品,煉製也費了諸多心思,它底下我還設了風翔陣法,能神行千里。即便在這隱霧山內也能出入自如,絕對不會耽誤時間。”
“喔。這是你煉製的?你還是煉器師?”廖長青問道,那徐子息雖有意收斂,但嘴角上仍是勾了笑容,他答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