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自然要冒不少風險,柴林見華不石並沒有一口拒絕,心中卻是一喜,當下說道:“華老弟有何疑問儘可說出就是。”
華不石道:“小弟聽柴兄言及,兄臺與司馬城主乃是舊識,不過柴兄如此熱心的相助大倉城,應該不僅是尋常的交情所致,其中的內情,柴兄可否告知華不石?”
柴林目光盯著華不石,忽然哈哈一笑,道:“這其中確有內情,柴某原本打算遲些時候再告知華老弟,既然老弟問起,我也不再隱瞞。”
他嘴上說話,忽然手掌伸出,往桌面上拍下,發出“啪”地一聲脆響。
這一掌擊出看上去輕描淡寫,無甚力量,所發出的聲音也不算響,打在桌上只是略為震動了一下,在木板上並未留下任何痕印。
但是這一掌拍過,華不石低頭看時,臉上卻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只見圓桌之下,桌腳接觸的地面,四塊方磚已赫然出現了許多道裂紋,竟然被柴林這一掌之力震得粉碎!
身為南澳柴園的家主,“柴大善人”的名聲傳遍的粵境,人人都知道這位柴林是一方的富紳,早期曾經在朝廷為官,十多年前辭官回鄉,便做些生意買賣,且為人隨和,樂善好施。但是江湖之上,卻從來沒有關於柴大善人會武功的傳言。直到今天,華不石才知道這位柴林原來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一掌打碎四塊青磚或許不難做到,但要一掌拍在桌面上,隔著桌子將勁力傳到桌腳,震碎桌腳下的方磚而木桌絲毫無損,這等掌力,卻絕非尋常的江湖高手所能做到的。而華不石一眼就已認出,這一手正是少林派“隔山打牛”的絕技。
他不由得驚歎道:“原來柴兄是少林派的高手,小弟當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柴林微笑道:“高手可不敢當,拙技多年未練,卻是讓華老弟見笑了。柴某早年確是出身少林,當年家師一共收了六名弟子,就屬司馬大哥與我的交情最深,而六名師兄弟之中,能過得了‘木人巷十八銅人陣’的,也就只有我和司馬大哥二人。”
華不石記性極佳,立時就想起楚依依曾經說過,“木人巷十八銅人陣”乃是少林派的嫡傳弟子修煉上乘武功的試煉之所,近二十年來,透過了此陣試煉的少林弟子屈指可數,只有八個人,而其中只有兩名俗家弟子,一個是‘六省拳王’方長生,而另一個就是司馬逐風。
想不到這位貌不驚人的柴大善人,竟然也是透過了十八銅人陣試煉的少林精英弟子。
華不石道:“柴兄可是曾經出家為僧麼?”
柴林並不知道華不石是從透過木人巷試煉所做的推斷,臉上微現驚訝之色,說道:“華少爺猜得不錯,柴某年輕時曾在少林寺出家為僧十年,法號圓永,三十歲以後才還俗下山,投入了仕途。當年司馬大哥行俠江南時,我們乃是最好的朋友。”
“後來司馬大哥尋得了海盜王的寶藏,一心組織‘萬金堂’,曾專程來到京城來找我,說出了他打算在南海之上建立大倉城的志向,併力邀柴某一同參與。當年柴林也不過是六品的小吏,早就看不慣當今朝廷的昏庸**,便受了司馬大哥的邀請,辭官不做,幫助司馬大哥共圖大業。”
華不石道:“原來柴兄當年辭官返鄉,其中還有這等原因。”
柴林道:“當初司馬大哥選定碧落島為建城之地,就是想要建造一座懸於千里汪洋之上的世外之城,透過中西大陸之間的遠洋貿易,作為發展此城的手段。只因為寶藏再多,也總有花完的一天,若不能隨時聚金謀利,此城定然不能長久。柴某出身富家,倒是有些做生意的頭腦,司馬大哥讓我留在了南澳鎮,專門為‘萬金堂’採購和售賣各種遠洋貿易的貨物,南澳柴園也因此而富甲一方。”
他略一停頓,又道:“‘萬金堂’雖然名義上只有兩名長老,主管內、外兩堂,但柴某其實亦是萬金堂的長老,只因遠洋貿易在大明官府的律例中乃是非法之事,而柴某因門派生意之事,必須留在大陸上,為避嫌疑,是以身份一直未曾公開。”
柴林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手掌大小的玉牌,遞給華不石,道:“這塊玉牌,便是‘萬金堂’長老的令符,請華老弟過目。”
華不石接到手中,只見此牌成色碧綠,乃是上品翡翠做成,其上雕著“萬金長老”四個篆字,顯得極為精緻。他看過一眼,將玉牌雙手交還給柴林。
柴林是司馬逐風的師弟,又“萬金堂”的長老,對於大倉城的安危如此關心也是理所當然。
華不石道:“柴兄乃是‘萬金堂’長老之事,除了司馬城主,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