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熊力不能參加今年的“紫霄大會”,他這高薪馴獸師的職位只怕也就保不住了,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與魏天豪的悲慘際遇相反,華不石和曹暮雲自是滿心歡喜,而海紅珠更是喜不自勝,衝到了圍欄的旁邊,大聲叫道:“寶亮,你真是好樣的!”
華不石朝寶亮招了招手,道:“過來!”
棕毛大狗從熊力的身上躍下來,十分聽話地朝著圍欄邊奔了過來,只不過它卻不是奔向了這位大少爺,而是一下子躥到了一旁的海紅珠的懷裡。
比起華不石這老是用銀針扎它,又拿著皮鞭抽它逼它拖木頭的壞傢伙,寶亮當然更加喜歡每天給它做全身按摩的美女。而現在它撲進海紅珠的懷中尾巴亂搖,舌頭亂tian,哪裡還是剛才那頭狂野兇暴的鬥犬,簡直與一隻寵物狗也沒有甚麼分別。
只不過,寶亮的豔福也沒有享多久,忽然之間就頭昏眼花,全身發軟,“咕咚”一聲癱倒了下去。海紅珠急忙伸手將它抱住,道:“怎麼啦?寶亮這是怎麼回事?”
華不石看在眼中,自是知道這是因為“生猛丸”的藥效已過,寶亮才會失去了力量而倒地。按常理來說,“生猛丸”的藥力本是可以持續半個時辰以上,本不至這麼快就失效,或許是剛才寶亮太過興奮,亦或是華不石配製此丸所用的“果疊葉”與原本的藥材有所不同,才會只過了一半時間就提前失效。
看來這“生猛丸”的使用還須得多做一些嘗試和改進才行,華不石心中如此想著,臉上卻神色不變,說道:“定是寶亮剛才相鬥時全力爭勝,此時才力竭倒地。來,我們把它抬進籠子裡去!”
※※※※※※※※※※※※※※※※※※※※※※※※※※※※※※二月十一,陰雨依舊,已近晌午,天色仍是陰沉沉的。
悅來大酒店門外的花籃和燈籠都已撤去,地上的鞭炮紙屑也都打掃乾淨,客棧的門前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清。
在大廳內,華不石,曹暮雲,海紅珠和朱洪都在,櫃檯的後面坐著的仍是小茜兒。
昨天的酒會,雖然頗有曲折,但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成功。“紫霄臺鬥犬會”排名八十六的寶亮,竟然打贏了排名第九位的“熊力”,此刻定然已成了在整個大倉城內各家商號眾人中傳揚的頭號訊息。
鬥犬結束之後,“瑞祥記”船行的陳老闆老實交出了千兩白銀的賭金,而魏天豪叫上幾名壯漢,抬著受了重傷了熊力,灰溜溜地走了。
隨後前來赴宴的賓客也紛紛告辭,他們對華不石和曹暮雲的態度,比起這場鬥犬之前更加客氣了幾分。看過了賭賽,這些商家的主事者,對於“吠天樓”訓犬的能力,都有了一些認識,而無論是在什麼地方,有本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尊重的。
送走了客人,大家都興高采烈,只除了最大的功臣寶亮。這頭棕毛大狗由於“生猛丸”的副加作用,兩三天之內都會全身無力,昏沉欲睡,只能夠躺在籠子裡休養,甚是可憐。
由於過於興奮,昨天一夜海紅珠都沒有睡著覺,而今天一大早就起了床,來到了酒店的前廳裡。在她想來,今日定然會顧客滿門,城裡所有的商號船行,都會排著隊來請“吠天樓”訓狗。
然而,現在時間已近午時,客棧的門前卻依然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瞧不見。
曹暮雲坐在桌邊喝茶,神態自若,而朱洪本對做生意就不甚明白,又不擅言語,也只是坐著發呆,唯有海紅珠卻有些坐不住。
從早晨到現在,她已經在大廳裡來回踱了四五十圈。
昨天的賭鬥雖贏了一千兩銀子,但是離還清高利貸還差得遠,如果沒有人來請他們訓狗,就沒有收入進帳,那“斷門根”的人就守在酒店門外不遠處,海紅珠當然不能不著急。
“真是奇怪!昨日寶亮那麼厲害,把那頭大黑狗打得落花流水,那些生意人全都親眼瞧見的,怎麼今天一個人也不見來呢?”她終於忍耐不住,出言問道。
海紅珠轉頭瞧向華不石,卻見這位大少爺坐在桌角,手裡拿著一把小刀,正在專心致志地雕刻一塊木頭,彷彿全然沒有聽見她說的話。
見這傢伙不理自己,海紅珠心中不由得有些冒火,將嘴巴湊到華不石的耳邊,大聲道:“喂!我在問你話呢!”
華不石嚇了一跳,手上一抖,那塊木頭便被切下了一個角。他苦著臉道:“他們為何不來,我又怎生知道原因,你何不去問一問曹公子?你這一叫,害得我把好好一塊木頭刻壞啦,原來想雕個大元寶的,現在也只能雕個饅頭啦。”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