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便能事半功備,一日千里,而如果身體特質與修習的武功五行不合,則是空費力氣,全然沒有效果,便如小弟現下這般情形。”
楊絳衣想了一想,道:“這麼說起來,你練武毫無進步,其實是因為所習武功與你身體的五行之數不合所致,這倒也說得通。可是那‘臥虎樁’本是最基本的入門功夫,又不是上乘武學,哪有什麼五行數術的講究?”
華不石道:“小弟練不成武功,也怪不得‘臥虎樁’,而是我身體的五行特質與正常的‘五行之體’又不一樣,乃是‘木離之體’。”
楊絳衣道:“‘木離之體’又是什麼?”
華不石道:“《易傳》有云,乾為天,坤為地,震為雷,巽為木,坎為水,離為火,艮為山,兌為澤,這‘木離之體’,便是巽木與離火混合的體質。想那木與火本是相剋之物,在小弟的體內合而為一,使得我既修習不了木屬性的**,又練不得火屬性的功夫,而在‘五行之體’作用之下,其它型別的武功亦是不能習練。”
他嘆了口氣道:“便是因為此故,小弟是任何武功都難以修煉的,就算再如何努力,也是白費力氣,一無所成。”
楊絳衣低頭沉思,半晌無語。
原來這世間還有這種奇異的體質,她師父華清真人也精通辨識體質,卻從未對她說起過這些。
過了一會兒,楊絳衣才道:“弟弟既修煉不了帶有五行之數的武功,可否去找一門不具五行屬性的功夫來練?”
華不石苦笑道:“金木水火土,這五行之數包羅天地間的萬物,武學亦是一樣,就算習練之人不知,其實亦是有五行之數包含於其中,哪裡會有什麼跳脫五行之外的功夫?上天早已註定,小弟生來便是不能習武的!”
他臉上的表情無奈,顯得十分落寞。
看著華不石苦喪著臉,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楊絳衣的心中頓時覺得頗為歉疚。這大少爺生在江湖世家,卻受先天體質所限,不能修煉武功,心中想必已是十分苦惱,她卻還硬逼著他練武,這幾日以來讓他吃足了苦頭,的確是有些對不起他。
她當下便走到華不石的面前,盈盈一拜道:“絳衣不知弟弟天生不能習武,還強逼著你練功,讓你白白吃苦,這便給你賠禮了!”
華不石連忙從椅上站起,伸手相扶,握著她的雙手道:“姐姐要我練武,也是為了我好,小弟怎會怪你!”
楊絳衣臉上一紅,道:“其實你早把詳情告訴我,我也不會與你作那約定,你也不用受這些苦了。”
華不石道:“那天我若說出此情,姐姐想必不會相信,定會以為小弟因害怕吃苦才編造謊言,只有等這幾日姐姐親眼所見,才會相信小弟的體質確是不能習武。”
楊絳衣的雙手都被這華大少爺握著,臉上更是緋紅一片,道:“絳衣與公子早有約定,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你要我傳授門下弟子劍法,絳衣也不會違背的。”
她現在雖然是這麼說,可是當天華不石被依依夫人的馬車帶走,徹夜不歸,她心中惱怒,只想著要好好整治這位花花少爺一番,是否真的會答應他的“任何要求”,那就只有鬼才知道了。
華不石微笑道:“這幾日練武雖然辛苦,但是有姐姐陪在身邊,小弟覺得十分開心,其實還巴不得再多練上幾天呢。”
楊絳衣道:“你說的若是真心話,絳衣以後多陪著弟弟就是了。”
她低垂著頭,聲音細微幾不可聞。
她一向對華不石的lang蕩作風十分不滿,這次來到了長沙府更是心中有氣,沒有給過這大少爺好臉色,此時卻忽然露出了小女兒家的嬌羞之態,頓時把這位大少爺瞧得痴了,只覺得世上再沒有其他的女子能有眼前的俏麗佳人這麼溫柔可愛。
華不石凝視著楊絳衣的臉頰,過了半晌,才哈哈一笑,道:“小弟說的當然是真心話,不過現今之計,我們還須得儘快將那些新招募來的弟子們訓練好,此事關係重大,萬萬耽誤不得。”
楊絳衣輕“嗯”了一聲,從華不石的手中抽回雙手,過了好一會兒,才穩定住心神,臉上的紅暈這才漸漸褪去。
她說道:“這些弟子還須十日,才能全部授完‘清雲劍法’,若要參加戰事,最好再訓練一個月時間,否則便會過於倉促,難成以發揮足夠的戰力。”
華不石面露喜色,道:“如此甚好!一個月之期已經遠遠強於我的預期,姐姐真是了不起,如此短的時間之內便能教會他們劍法招式!”
楊絳衣啐道:“你便只會找些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