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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重真正的高手。她的堅強和獨立讓她不去依靠任何人,更多的時候她願意把身邊的男子當作同甘共苦的友人,卻無法當作能夠生死與共的情人。

她的心在很久就裂開了一條深壑,壑的底部埋葬了一份真情,除了曾經得到真情的那個人,其他人只會被她的強勢決絕阻攔在迷霧的深山之外。

她的軟弱從來不示給外人,她的脆弱只在夜深人靜的牆角靜悄悄的綻放,沒有人可以在她堅強堡壘之外看到她的真心。

她不停的拒絕、拒絕、再拒絕,任由身邊的人一個個搖頭,離開,再也不回頭。

她看著自己的一份希翼慢慢的失望到絕望,再到毫無波瀾。

看吧,他們每個人都以為自己鐵石心腸,堅苦卓絕,以為她不懼任何的磨難困苦。沒有人想過她是否如尋常的女子一樣懼怕無常的未來,面對荊棘的時候會不會裹足不前,淌過刀山火海的時候有沒有恐懼絕望……沒有一個人想過,夏令寐只是一個女子。

她不應該承擔這麼多責任,不應該去面對這些血雨腥風,不應該挺直了脊樑展現自己的無堅不摧……

她也想有個人可以依靠,在她脆弱的時候給她一個無聲的懷抱,告訴她:“別怕。”

她更加希望在最艱難,最彷徨無助的時候,心底的那個人能夠破除萬難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緊緊抓住她,告訴她:“我在這裡。”

汪雲鋒更加擁緊了她:“我就在你身邊,你要學會重新相信我。”

夏令寐悶悶地道:“你有什麼可以讓我信任的!”話剛出口,她才察覺這不像是質問,反而透著撒嬌的意味。他的懷抱就像最美麗的毒,讓她懼怕又渴望。

“你總是口是心非,也不仔細想想,在這裡除了我能夠讓你全然放心,還有誰能夠讓你依賴?”

夏令寐賭氣地喊出一個名字:“莊生。”

汪雲鋒呼吸一重,恨道:“你純粹要氣死我,是不是?”

能夠氣死他就好了!他知不知道,當看著夏竕毫不猶豫跳下來的時候,她多麼的希望汪雲鋒也能夠跟隨在身邊,既然無法同生,共死也好。這樣她就不用再去猜測他心底到底有沒有她,不用去計較他對她的真心有幾分,也不用再愛恨之間掙扎痛苦患得患失。

偏生,該下來的人不來,不該下來的人道是滾下來了,生生把一顆好不容易暖呼了點的熱心腸又給冷了下來。

她這人越是受傷了在外人面前就越是要展露自己的強悍,到了最後免不得是她自己吃虧。一口氣從落崖一直憋到了現在,到了汪雲鋒面前總算是爆發了。

好在,汪雲鋒對她的冷言冷語早已練就鋼筋鐵骨,再將人擁入懷裡,夏令寐總算遇見天晴了,他的心也踏實了。

夏竕看著方才還在針鋒相對的兩人轉瞬就抱在一起輕聲細語,十分的不解。不過,他那小腦袋瓜隱隱知曉自己似乎陰差陽錯的辦了好事。可這好事是他的壞事,他的孃親要被這個無趣的男人搶走啦!

夏竕悲憤的抓著對方的衣領死活要將汪雲鋒從夏令寐身上拖開,孃親是他一個人的。

一番折騰下來,想要繼續甜言蜜語的汪雲鋒只能作罷,拉著夏令寐入了房間,夏竕依然忿忿不平的揪他耳朵,抓他頭髮,拉扯他的衣裳,想要把對方給轟出去。

汪雲鋒無奈的嘆氣:“這個孩子,是誰的?”

夏令寐對汪雲鋒的氣還沒有全部消除,由著兒子在他腦袋上折騰,只說:“夏家的。”

汪雲鋒可不是那麼好忽悠:“夏家的哪幾房哪一輩?他的父母又是誰?”

夏令寐目光閃動,泡著茶:“你義正嚴詞的當這裡是公堂吶。甭管他是父母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他是夏家的小輩。以前是,以後也是,他早就已經上了夏家的族譜,不會更改了。”

汪雲鋒隱隱的發顫,反手想要抱下背後的孩子,夏竕掙脫,幾個跟頭就翻到了不遠處的椅子上,四肢落在一處,謹慎的盯著他。雖然氣質完全不同,可是那眉眼處明顯的有著汪雲鋒的樣貌,分開了瞧兩人倒是看不出,若是在一處,誰都可以認為他們是父子。

汪雲鋒知道夏令寐不可能輕易承認,又想著今夜已經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不好再步步緊逼,只能作罷。生怕逼得太緊,這隻母獅子會炸毛。

兩人敘了別情,天色就更加晚了。

汪雲鋒為了尋找夏令寐耗盡了心思,擔驚受怕下連續幾日不得好眠,等到放了心臉上的疲憊就潮水般的湧了出來。夏令寐正想喚人給他另外備一個院子,他擺擺手,自顧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