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員也驚訝地說:“到這來的日本客人都要這種包。”
我無法理解最近日本人的拔基奴熱。訂閱青年婦女雜誌《風華正茂》或者《古典》的人會懂的。就連《安安》的讀者那樣具有審美能力,並且具有反抗精神,從心裡蔑視那些價格昂貴的阿嬸時裝的人,儘管平時穿著非常前衛,也都向往著拔基奴。
聽說即使是極普通的褲子和毛衣,只要配上拔基奴就顯得非常可愛。可愛倒是可愛,但要在日本買拔基奴,得60萬日元喲。還不得穿窮了!
我打算今後深入思考一下日本婦女跟拔基奴的關係。
說到這,我想起來了,三年前我來這裡的時候曾經訂購了一件皮茄克。然而迄今為止我只穿過一次。只要能在埃爾梅斯購買就滿足了,這就算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所謂名牌也許就是這樣的東西。
第三部 成為美女的實踐(上)2 床的評說
2 床的評說
我的一位朋友遷居,搬到了更寬敞些的公寓。我還沒有去看,聽說她買了義大利名牌高階雙人床。我不懷好意地質問她:“你是獨身,為什麼要雙人床?”
“以前的公寓是個小雙人床,不是不怎麼夠用嗎!”她怒火中燒地說,“為了能夠應付任何突如其來的事,準備一個像樣的雙人床,這不是獨身女性的本分嗎?”
看了美國電影,我總是想,一個人生活的女孩子也得準備好雙人床,要有兩個枕頭。而且每天早晨都把床準備好。這樣,有什麼事也不用擔心。哪怕是突然來個體態碩大的男子要過夜,不也能兩個人舒舒服服地睡麼。
說到這,日本的女孩子,由於居住條件差,年輕的時候沒有地方放雙人床。大概多數的女孩子都是在公寓的一個居室裡放一張單人床,蓋上個罩兒,兼作沙發用。
儘管如此,有審美能力的女孩子還是拼命動腦筋,床罩和墊子選擇跟地毯配套的顏色,或者弄成異族風味的。
如果是正式的男朋友,沙發突然變成床也沒關係,可是要跟候補的男友第一次幹那種事,夜裡可就遭罪了。如果是美國的女孩子,可以一邊親吻一邊倒向臥室,然後裝模作樣地被放倒在床上。人家習慣了這個程式了麼。可日本女孩子就慘啦。兩個人當沙發坐的,其實那畢竟是床,總覺得有點怪。那倒也罷了,可還得迅速地掀掉床罩,拿掉墊子、布娃娃不是?!……
我呢,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憧憬著兩樣東西。那就是帶有貓腿式①的浴缸和掛蚊帳的床。我老早就下了決心,等我長大了自己蓋房子的時候,這兩樣一定得有。可說到貓腿浴缸,每當我住在歐洲的賓館的時候,就覺得非常不方便。那東西清掃起來一定很不方便,再說像日本那樣嘩嘩地衝洗頭髮和身子就很困難。
最近我去巴黎,順便去了叫做香帕女②一帶的地方,住在私人旅館。那裡的浴缸放在帶有各種圖案的大地毯上。我心裡一直很害怕水星子濺到地毯上可怎麼辦啊。
另外一個是掛蚊帳的床,很久以前我第一次住在西加坡的超高階豪華賓館拉芙勒斯的毛姆套間(英國作家毛姆在那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時候,大受感動。蚊帳掛在天花板上,網口垂懸下來,實在太令人叫絕了。那天夜裡實在太妙了。夜幕顯得有些異樣。更何況那透明的網眼,要不勾起你的邪念才怪呢。度假村真的會引發人的無限的遐思。
我回來之後就決定努力要再現那一切。我買了白色的藤條小雙人床,兩邊放上郵購的床頭櫃。從這兒掛上白色的網扣帷幔。我的朋友說“怪怪的”,其實我是想以此勾引男人,可是還沒等有男人來上鉤,那網口就被我那隻貓用爪子給撓得一塌糊塗,結果只好拿掉。嘻嘻!
後來又買水床墊換上了,說是對體形有好處。當時我問跟我一起去買的女友:“那張水床墊,幹那種事兒的時候亂滾亂動的,不要緊嗎?水在身下盪漾著,你不在乎?”
“咳!我全不在乎。嘿嘿!”她放聲笑著,“前天晚上我還在那上面做愛來著呢。一點問題沒有。”
她大言不慚地說。我記得當時心想:嘿!虧她還是個不顯山不露水兒的人呢。那張水床墊,搬家的時候扔了,現在用的是國產的布制床墊。那是很久以前買的粉色亞麻布的,顏色不協調,我打算換上樸素一點的白色棉布的。
可是我聽男性朋友說,在有兩間居室的大齡職業女性家裡,與以往臥室裡移動的過程相比,還是從女孩子的床上推開墊子和布娃娃更有意思。
是的,女人的願望啊,夢想啊什麼的,所有這一切都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