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是順暢,就像在和包拯對臺詞一般。
展昭默不作聲地埋頭吃飯。包大人你雖然責備了公孫先生,但你的膚色依然掩蓋不了“先生最知本府心意”的表情,其實他諷刺得很解氣是吧?
“是了,大人、先生,展某有事相告。”想是看不慣公孫策這般腹黑的樣子,展昭破天荒地搭了話,“展某和兄弟們巡街之時,聽聞外頭的賊人有覬覦公孫先生之意,先生最近還是小心些的好。”
咦?連翹頓時想起了廚房裡王發財提到的事,不由得走近一步豎起了耳朵。
“公孫先生有何能讓賊人覬覦的地方?”包拯瞟了一眼公孫策,說。
“展某不知。”展昭作無辜狀。
“唉,還不是展護衛你惹的事。”公孫策冷不防地將了展昭一軍。
“啊?”其餘三人甚是不解。
“上次展護衛與學生出去探訪訊息,因保護學生而受傷。學生只得把展護衛拉到靜僻之處去將傷口稍微處理了一下。誰知剛巧有數位女子經過,認出了展護衛……”公孫策不慌不忙地搖著扇子,“若當時把學生綁架了,幫助展護衛的豈不是另有其人了?”
“……”
“學生還聽聞一事。”公孫策語不驚人死不休,“姑娘們都說展護衛受傷的樣子很是好看,想必不希望學生替他治療罷。”
其他三人頓時石化。包拯和連翹死忍著不笑出聲,展昭臉色微紅盯著前方,似是要將自己埋進竹筒飯裡去。
“好了。”包拯輕咳一聲,“幾日過後便是七夕,街上定必熱鬧。聖上說不定一個高興便會微服出行,要吩咐巡街的衙役們小心才是。”
“是,已經安排妥當。”展昭答得很是迅速。
“七夕呀,是個好日子。”公孫策意味深長地說著,微笑地搖起了摺扇。
☆、【卅九】金風玉露一相逢 '上'
七夕,本該就是女孩兒家的好日子。
晨早開始,連翹便在廚房裡悶頭幹活。她用麵粉和了油、滲入煮融了的糖漿和蜜水,攤涼了後便用手捏出各種花樣來。然後放在油鍋裡頭炸得金黃,謂之乞巧果子。這些果子一來以備應節之需,到了夜晚,府中的丫鬟便用這些果食來供織女、燒香祈拜。
連翹一邊忙碌著,一邊往外頭望去。街上的路人不必說,肯定多得出奇。有折蓮的、競新妝的、買賣小玩意兒的、賞乞巧綵樓的、更有賞那大姑娘的;為防出什麼事故,因此開封府裡頭的大老爺們全部輪著班地出去巡了街。
再說包拯上朝完畢後帶來一個訊息:因龐妃有喜而大悅的仁宗心血來潮地在宮內設了御宴,邀了龐太師一家進宮作陪以慶佳節,順道開恩讓龐妃一家聚聚天倫。
侍立在一旁的展昭心裡瞭然,可能是跟著老爹進了宮、又或許是因被自己明裡拒絕了的緣故,龐金花並沒有像往年那樣來打擾他的清淨。他也著實地鬆了一口氣,不必再像先前那樣左躲右避的。至晚,自己便可以放心到街上去巡邏了。
包拯和公孫策關心的還有另一則事:既然是在宮內設宴,想必仁宗不會像去年那樣,靜悄悄地帶著兩個隨從微服溜出宮來興致勃勃地逛起了街,還順便當過一回救美的英雄,教訓罷兩個調戲大姑娘的流氓。若不是巡街的展昭認出他來,要是仁宗有什麼閃失那可不得了。總而言之,那個七夕直讓開封府眾人捏了一把冷汗。仁宗今年肯留在宮中,實在是讓負責東京汴梁安全的眾人額手稱幸。
心中的石頭各各落了地,包策昭三人頓時感覺心情十二分地舒暢。
天色漸漸過午,廚房裡的連翹已經將乞巧果子炸好,用紅紙剪就的精細圖樣圍了擱在一邊待用。她把飯菜熱好,吩咐李四往府內各處送去,自己則搬了個小板凳坐著擦汗休息。
“喲,廚房裡哪來的髒東西?”王發財忽然大呼小叫起來,一脫鞋子便提著要往牆上用力拍去。
錢叔和連翹回頭看時,卻是一隻小小的蜘蛛,正靜靜地伏在牆上。
“別!”錢叔猛地衝了過去,把王發財拉得一個趔趄。他自己則捲了個紙筒,小心翼翼地把蜘蛛裝了進去,然後遞給連翹。
“這可是喜蛛啊。”錢叔眉開眼笑地說,“你把這個安在盒子裡擱在床頭,次日若結成了又圓又正的網,那你就是受織女娘孃的眷顧,得了巧了。”
連翹接過紙筒,驀地想起了確實還有這麼一說。自從黃嬸返鄉後,自己倒在這些事情上不大上心了。
“快去。”
拗不過錢叔的催促,連翹拿了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