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也是因此而來,甚至可以說,這件事讓她的心死了,都是我的錯。”
林瑤仙咬了咬牙:“可是,可是這不是因為蠱真人在那山洞裡放了迷香合歡散的原因嗎,屈姑娘自己也是把持不住吧,你不能這樣怪她。”
天狼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怪她,我是怪我自己,之前跟她相處多年,早已經暗中互生情愫,古墓那次,只是最後的一層窗戶紙而已,現在我已經因為這事,被蠱真人和宗主利用,永遠地失去了小師妹,我又怎麼能再重蹈覆轍,重新為情所困呢?”
天狼睜開了眼睛,看著林瑤仙,說道:“瑤仙,我的感情,一直是我的弱點,或者說,李滄行唯一的弱點,就在於他的兒女情長,這個無用的感情,毀了李滄行,也毀了小師妹,現在的天狼,已經死心了,他不可能再有任何愛和憐憫,這些無用的軟弱,只會動搖我的意志。”
“今天陸炳說的話,其實是一種試探,小師妹不在了,他們就想轉而利用屈綵鳳來進一步地控制我,但是這回,我再也不會讓他們得逞,在我的心裡,李滄行和他的女人屈綵鳳,都已經死了。現在的綵鳳,幫不了我任何忙,只會成為敵人攻擊我這天狼的弱點,所以,在為小師妹報仇之前,我不會有任何營救她的想法。更不會因為這個再次落入敵人的陷阱裡。”
林瑤仙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嬌軀也微微地發起抖來:“天狼,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是不是如果我遇到了困難,遇到了危險,你也不會象以前那樣,擋在我前面,保護我?”
天狼的聲音中透出一絲冷酷:“是的,瑤仙,李滄行會不顧一切地保護別人,可是天狼不會,所有擋在他復仇之路上的人,障礙,無論是敵是友,他都會去搬開,如果你覺得這樣的我太冷血無情了,最好現在就離開。”
說到這裡,天狼轉過了身,也不再看林瑤仙一眼,冷冷地抬腳就走,林瑤仙突然大叫起來:“不,師兄,我不信,我不信你就真的會徹底地這樣絕情,就算,就算受到再大的刺激,也不會把你一夜之間變成這樣。”
天狼停下了腳步,突然一轉身,周身的紅氣一陣暴發,一股灼熱的勁風吹過,拂起林瑤仙的一頭長髮,讓這位絕世的美人不自覺地退後了半步,只見天狼緩緩地取下了自己的面具,一張半人半狼,毛茸茸的臉露了出來,一雙深沉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人類的情感。
而天狼的話,也如臘月的寒風一樣刺骨:“瑤仙,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還是一個人嗎?我的臉變成了狼一樣,而我的心,也在小師妹被雷劈成灰的時候,變得如海底萬年玄鐵一般,我最後再說一遍,你所認識的武當弟子李滄行,已經死了,這個世上,只有一頭只為復仇而戰鬥,要毀滅整個世界的血腥天狼而已。”
說完這些,他重新戴上了自己的面具,轉身走開,而他的聲音卻順著風飄起了林瑤仙的耳中:“若是不想成為我的障礙與牽絆,要麼現在就離開我,要麼讓自己變得更強,對我有用的人,我是不會拒絕的。”
林瑤仙咬著嘴唇,看著天狼的身影漸行漸遠,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北風呼嘯,恰似她的哀號,無盡的委屈,消散在這風中。
第一千五百八十六回 兵臨杭州
半個月後,杭州城下。
浙江總督譚綸,穿著大紅官袍,眉頭緊鎖,站在杭州城頭,看著城外那黑壓壓的軍隊,汗出如漿,手也在微微地發著抖,四五萬天狼軍的大軍,已經在城外三里處排開了陣勢,擺出了攻擊的陣形,而大軍的前方,一面巨大的血狼頭旗下,高大魁梧,全身披甲,戴著一副惡狼面具的天狼,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裸著兩隻肌肉線條分明的胳膊,策馬軍前,眺望著城中,所過之處,無不是歡聲雷動,“萬歲”“狼神”之聲此起彼伏,如山呼海嘯,經久不衰。
自從四天前,譚綸接到訊息,說是寧波港淪陷,天狼軍在寧波與洋人接上了頭,獲得了大批的洋槍洋炮後,當時還在杭州城中的陸炳就迅速地離開了,說是出去搬救兵,可是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天狼大軍不到四天的時間,就到了幾百裡外的杭州城下,現在城中軍士不滿三千,幾乎全都調到了這邊防守,譚綸當年也是跟著胡宗憲打了很久的平倭之戰,但一看今天的架勢,就知凶多吉少。
一邊的浙江新任總兵(接替戚繼光)柳元景,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黑臉漢子,這會兒全副武裝,站在譚綸的身邊,小聲道:“總督大人,不要擔心,叛軍沒有作好攻城的準備。”
譚綸勾了勾嘴角,儘量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說道:“怎麼就看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