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蒙古公主的兒子,又怎麼身形體態與尋常中原人如此不一樣?天狼。你見過有哪個中原漢人象你一樣,毛髮如此發達?”
天狼驚得倒退一步,從小到大。他都是身上多毛,而那一胸雄獅般的胸毛更是威風凜凜,自幼就給師弟們佩服不已,自己也偶爾會覺得奇怪。給這黑袍蒙面人一說。他面如死灰,額角冷汗涔涔:“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是蒙古人,不是。”
黑袍蒙面老者眼中神光暴閃:“滄行,你的一半是中原的真龍天子,另一半是大漠的霸者,而蒙古大汗。也是前朝的真龍天子,兩股龍血的混合。讓你更加強大,龍血之純,直逼開國的雄主,不要說你的父皇正德皇帝,就是成祖爺,血也未必有你這麼純,本朝能在這龍血上跟你一較高下的,也就是洪武皇帝了,非其如此,你又如何能駕馭得了斬龍刀和莫邪劍這兩大神兵!”
天狼這下心中信了有六七分,他喃喃地說道:“那,那我娘又去了哪裡,我又怎麼會流落出宮廷?”
黑袍蒙面老者冷笑道:“你父皇倒是想立你娘為皇后,可是那些老臣們卻拼死反對,大明和蒙古,自從當年的土木堡之變後,就勢成水火,你父皇頂不過這些老臣,本來想用劉瑾這些太監來收拾朝臣,卻不料那劉瑾本人起了謀反之心,所以你爹最後心灰意冷,只好如朝臣所言立了皇后,可又在京郊建了豹房,明著說是每天看飛禽走獸,聲色犬馬,可實際上真正的用處卻是為你娘建了一處可以與他長相廝守的住處而已。”
天狼咬牙道:“這麼說,我娘就是在豹房裡生下的我?”
黑袍蒙面老者點了點頭:“不錯,你娘對你父皇也是用情極深,本來她的汗兄小王子,也就是達延汗是希望她能借此機會打探大明的邊關虛實,好引蒙古兵入關,可她卻真的愛上了你父皇,後來小王子知道了拐走他妹妹的人,正是大明皇帝,於是怒不可遏,率大軍犯邊,你父皇提兵應戰,親自與那小王子陣前相會,最後教小王子灰溜溜地率軍北撤,只是朝中的舊臣們,卻是趁著你父皇不在的機會,重金收買了江湖殺手,突襲豹房,當時你娘剛剛把你生下,竟然就死在了這些殺手們的手中,而你師父當年拼死把你帶出了豹房,從此流落江湖。”
天狼厲聲道:“不對,我父皇既然這麼愛我母親,又怎麼可能讓她這麼容易就給人害死,我不信!再說了,如果我師父真的把我救了出來,又怎麼可能事後不回去找皇帝,而是帶我上了武當?!你剛才說我娘把我交給了你,又說是我師父救我出來,到底哪句是真?!”
黑袍蒙面老者哈哈大笑起來:“滄行,這些你真的把你鍛鍊得很好,乍逢如此驚變,你居然還能這樣冷靜思考,不錯, 不錯!”
天狼斬龍刀一橫:“別打岔,今天你不把這事說清楚,我就是死也要跟你拼了!”
黑袍蒙面老者的眼中寒芒如電:“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我的一個身份是終極魔功的傳人,另一個身份,則是建文帝的後人!”
天狼張大了嘴巴:“什麼,你,你就是那個建文帝的後人?”
黑袍蒙面老者冷冷地說道:“你看這是什麼?”說到這裡,他探手入懷,取出了一道面紙有些發白的詔書,當著天狼的面,緩緩展開。
天狼吃驚地睜著眼睛,現在的光線不錯,以天狼在黑夜中也可見十丈之外的眼力,這詔書上的每一個字都看得清清楚楚,與屈綵鳳說過的太祖錦囊的內容分毫不差,明明就是在說免除天下軍戶的軍籍,許其自由為民。
天狼咬牙道:“你是建文帝的後人?那就是和出自成祖一脈的正德皇帝是死仇了,你應該想的是奪取他的天下,又怎麼會帶走他的皇子?”
黑袍蒙面老者仰天大笑:“天意。一切都是天意,我苦心策劃多年,天下太平日久。起兵奪位越來越不可能,大內皇宮中防守嚴密,我想要盜取太祖錦囊或者是刺殺皇帝,都很困難,所以我前半生苦練武功,機緣巧合下,讓我學成終極魔功。本來想靠著這本事潛入大內,奪取太祖錦囊,然後與我手中的詔書合二為一。起兵奪位。”
“可是天助我也,有了更好的機會,那天我聽說朝中重臣們重金收買了各派的高手,準備趁著正德皇帝不在。突襲豹房。我便混在這些高手之中,準備入豹房伺機奪取那太祖錦囊。”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太祖錦囊竟然是被正德皇帝隨身攜帶,我撲了個空,等我回頭找到那蒙古公主,也就是你孃的所在時,她已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了。而出手襲擊她的幾個殺手,則被她斃於刀下。”
“你娘看到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