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有名的忍者組織,讓他們出動千餘忍軍,顯然是出了大價錢的,所以那個城北門的倭寇頭子,料想不敢得罪這忍者首領。”
王蓮英把忍者劍交給了身後的春蘭。說道:“如果那個倭寇首領是這次進犯浙江的倭寇的總頭目,或者說就是出錢邀請甲賀忍者來的那個人。他未必需要用自己手下的性命來討好這幫忍者啊。”
李滄行的眉毛一揚:“王將軍,這回倭寇是大舉進犯浙江一帶,他們的主攻方向不是海鹽,也不是這新河,而是南邊的台州城,那裡是府城,又是浙南重鎮,一旦攻下,便可供十餘萬倭寇數年之用,所以海鹽也好,新河也罷,都不過是佯攻而已,這裡的四五千倭寇,也只是倭寇的偏師,並不會是主力,那個倭寇頭子上泉信之,這回不會親自來新河,多半已經在去台州的路上了。”
王蓮英點了點頭:“我夫君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才讓我在這裡吸引倭寇的佯攻部隊,本來我還擔心他分兵來救我,會誤了台州那裡的大戰,但這回是你帶著江湖義士們前來,我就放心了。這麼說來,此處的倭寇頭子不是他們的大首領,想來也不敢不聽那個甲賀忍者首領的話。”
錢廣來哈哈一笑:“正是,我要是那個忍者頭子,一定會說我們忍者死了這麼多,你的手下卻連根毛也沒損失,說什麼也不答應的。就算是為了安撫這個甲賀忍者頭子,只怕那倭首也會象徵性地攻攻城,意思一下。”
李滄行說道:“不錯,所以在北門,我們一開始要示弱,要讓倭寇們爬上城牆,只有讓他們看到了希望,覺得攻下城池是有可能的,那倭寇首領才會全力進攻,等到他把所有部隊都投上之後,我們再全面反擊,內外夾攻,定可全殲倭寇於城下!”
王蓮英笑道:“只是剛才你這一戰,大發神威,那些忍者一定視你為天神,有你這麼厲害的人在,倭寇們又怎麼攻得上來呢?”
李滄行的眼裡透出一絲笑意:“兵者,詭道也,我自有安排。”
天已經矇矇亮了,而在北門外的倭寇鬧了一夜,這會兒正三五成群地席地而臥,呼嚕聲震天動地,只有百餘名負責哨戒的倭寇,一邊罵著娘,一邊在這寒冬的天氣裡來回踱著步,圍著火堆烤火,以保持身體的溫度。
離城兩裡處的一個臨時搭設的幕帳之中,上泉信雄正一臉賠著笑,聽著一身黑衣,灰頭土臉,黑布罩頭的甲賀半兵衛在咆哮著,而這個平素裡鎮定自若的忍者頭子此時的怒火,分明能燃燒掉整個營帳。
甲賀半兵衛吼道:“上泉信雄,你什麼意思,我們甲賀忍軍在西城那裡苦戰,折損了五百多人,都攻上城頭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上泉信雄微微一笑:“甲賀君,黑燈瞎火的,我又人在北門,哪看得到你們在西門究竟打成什麼樣呢,老實說,我只聽到你們在扔暗器,還動用了鐵炮,戰前我們可是說好的,四更的時候我們在這裡佯攻,吸引敵軍的注意力,把敵軍的主力調過來,給你們創造機會,我們並沒有食言啊。一直到你們退了以後,我這裡才收兵的。”
甲賀半兵衛咬牙切齒地說道:“上泉信雄,咱們都是帶兵打仗的人。不用在這裡裝腔作勢地找什麼藉口,我那裡連鐵炮都用上了,明顯就是在苦戰,能讓我這兩千甲賀忍軍都隱入苦戰,一定是敵軍的主力,既然敵軍的主力都在西門,你這北門還不趁機全力進攻嗎?”
上泉信雄冷笑一聲:“主力?可為什麼我看到的城頭上。卻至少有上千敵兵呢,全都披著盔甲,拿著武器。這還只是我看到的城頭守軍,更不用說城裡的伏兵了,甲賀君,你說你在城西看到了敵軍的主力。請問他們這主力有多少人?”
甲賀半兵衛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夜裡那一戰,雖然自己損失慘重,但敵人有多少,還真的不知道呢,他自己跳起的時候看城牆後面也不過是兩百多號人,後來城上的那個可怕的黃衣人跳下來大殺四方,黑暗中也不知道敵軍衝出來多少,自己只顧著逃命。甚至連敵軍的數目也不知道,說出來實在是丟人。
但甲賀半兵衛給上泉信雄這樣當面一問。也不好推脫,只能張口道:“我們衝上城的上忍們全戰死了,我看到城頭上大概有七八百人,上泉君,我們可是足足戰死了五百多人,你說這西城能有多少敵軍呢?”
上泉信雄微微一笑:“可是我派在城西觀察的人卻說,城頭最多也就兩三百敵軍,最後出來反擊的更是隻有五六個人,是你的部下抵擋不住這些人,大敗潰輸,連敵人的數量都不知道呢。”
甲賀半兵衛這張黑布下的臉已經紅得象個枺�櫻�鵒似鵠矗骸盎斕埃�閌